李妍儿故作疑惑地问:“妹妹,两位老人身体向来很好,怎么会一病不起,不会是你舍不得花钱给他们看大夫治病吧。”
“啪”我一个耳光甩在她脸上,我涨红着脸看着她:“李妍儿,你身为长媳,你是否有在床前尽一天的孝,却口中白牙地诬蔑我质疑我。”
“家乡洛城大旱三年,颗粒无收,物价飞涨,家中银钱早已用尽,后来没有吃的,野菜都吃尽了,村里有人在吃观音土,还有人易子而食。”
李妍儿撇嘴:“易子而食,哪有这么夸张,真有易子而食,你女儿怎么还活得好好的?”
她的话恶毒得连众人都听不下去。
一位大人站了出来:“洛城大旱,我朝文武皆知,这位夫人讲的不是谎话,灾民吃观音土,易子而食,确也有其事,只是没料到这么惨。”
他不满地看着顾行之:“顾大人,洛城既是你的家乡,你怎么有双亲在家乡,却从不过问。”
顾行之涨红了脸,吱唔起来:“我没有注意,但是,我有写家书和捎银两回去,却从未见回信。”
说着理直气壮气来:“为何说我从未有家书。”
我嘲讽地看着他:“全村人都可为证,从未见你一封家书。”
他又铁青着脸:“虽是大旱,哪里我们家就到了如此地步,要活活饿死?”
玉儿哭着扑过来:“是真的,祖父祖母病得快死了,没有东西吃,大夫说要吃肉补补才有力气,娘亲割了自己身上的肉煮了给祖父祖母吃。”
“爹爹,你是坏爹爹,你在这里过得锦衣玉食,还有了别的孩子,娘亲和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快饿死了没办法才上京。”
“你这样的爹爹,不要也罢,玉儿再也不喜欢你了。”
玉儿的话一出,所有人脸色大变,夫人们都红了眼睛:“这位顾夫人真是好媳妇,为了公婆,居然割肉给老人吃。”
“那得多疼啊,我连划破一个小指头都要哭,要割肉可怎么受得了?”
“顾探花可真是有良心,大孝子啊,自己在富贵温柔乡,可还记得自己的双亲妻儿?”
刚才那位大人站了出来,很是感慨地说:“顾夫人如此孝心,谢某必上奏朝廷,让世人知晓世间有这样的奇女人。”
顾行之听得玉儿的话,又被周围同僚和夫人嘲笑,脸上挂不住,他黑着脸,看着门房:“怎么回事,我以前写的家书呢?”
门房吱吱唔唔,一看就有问题。
“快说,否则拖出去打死。”
顾行之怒了。
门房“扑通”一声跪下:“不是奴才的错,是夫人不让送出去的,说送出去了,万一以后家乡有人来麻烦,吩咐把所有家书都烧了。”
顾行之顿时一脸地茫然:“那可有收到家书?”
门房的头越来越低,最后小声说道:“都交给夫人了,夫人叫厨房当引火的拿去烧掉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炸开了锅一样:“顾夫人可真是厉害,连给公公婆婆的信都敢烧了。”
“这一看就是妻妾之争啊,怕人家来抢夫君呗。”
“没想到顾大人还兼祧两房,真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