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四海吴天远的女频言情小说《武侠:我在大明当逆天大侠刘四海吴天远 全集》,由网络作家“冷殷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东方天英见李越前在剑光中神色温和,似乎胜券在握一般。心中暗道:“难道今天真遇上高人了?我可得小心一点了。”当下道:“快亮兵刃!在下再度出剑时,可就不会再手下留情了。”而李越前负手而立,对他的话好象压根没有听到一样。那模样就好象是在说:“就凭你这两下三脚猫的功夫,也配我动兵刃?”而一侧的柳寒烟却心道:“如果等到吴天远来了,这场架肯定打不起来了。”他倒有心看看李越前的功夫究竟如何,当下向李越前道:“李兄弟,你大哥叫你不可惹事生非,却没有叫你不许还手啊。他再出剑,你尽管还手便是了。你大哥回来的时候,我来给你作证。”李越前一听,心想这姓柳的话也对,再者他曾见吴天远和这姓柳的聊的很投机。他又看了柳寒烟一眼,觉着不象个坏人。当下便向东方天英道:...
《武侠:我在大明当逆天大侠刘四海吴天远 全集》精彩片段
东方天英见李越前在剑光中神色温和,似乎胜券在握一般。心中暗道:“难道今天真遇上高人了?我可得小心一点了。”当下道:“快亮兵刃!在下再度出剑时,可就不会再手下留情了。”而李越前负手而立,对他的话好象压根没有听到一样。那模样就好象是在说:“就凭你这两下三脚猫的功夫,也配我动兵刃?”
而一侧的柳寒烟却心道:“如果等到吴天远来了,这场架肯定打不起来了。”他倒有心看看李越前的功夫究竟如何,当下向李越前道:“李兄弟,你大哥叫你不可惹事生非,却没有叫你不许还手啊。他再出剑,你尽管还手便是了。你大哥回来的时候,我来给你作证。”
李越前一听,心想这姓柳的话也对,再者他曾见吴天远和这姓柳的聊的很投机。他又看了柳寒烟一眼,觉着不象个坏人。当下便向东方天英道:“听见没有?你再出剑,我就还手了。伤了你可别怪我。”
东方天英只觉又好气,又好笑,沉声道:“想伤我?那倒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话音刚落,剑起“七星并落”,只见七点寒光分射李越前胸腹之间七处大穴。这招“七星并落”乃是“东方堡七星七绝剑”中最为精微的招式之一,东方天英自行走江湖以来,一出手便使出这招,这还是头一遭。
李越前依然昂然不动,道:“我怎么说你都不听,可别后悔!”他刚说到“都”字的时候,东方天英的长剑已至胸前。只见他的身影一晃,人已经突入东方天英的剑影之中,一掌按向东方天英胸口“膻中穴”。东方天英眼见对方根本没有进行任何闪避,可是自己刺出的七剑却剑剑落空,简直大违武学常理。而对方向自己按来的这一掌,明明也是平平无奇,可是自己偏偏又无法躲闪。这时他才心中惊骇起来:这“膻中穴”是人身之气海,是至关重要的穴道,一旦给对方拍实了,自己这条小命多半不保。
这时,东方天英身后那两名长随也发现了少堡主的危机,立时想也不想,皆身形暴起,各出一掌向李越前拍去。只听得连续三声闷响,李越前依然立在原地未动。东方天英的身影倒飞而出。人身在空中,一口鲜血却已狂喷而出,直摔出数丈开外。他的那两个长随也各自倒退出两三步。到这时,李越前的那个“悔”字才说出口。
众人见李越前在石火电光之间,只一招便伤了“东方堡”的少堡主,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而至于李越前到底是如何打伤了东方天英,怎么出手的,在场的人倒有大半没有看清楚。所有人都觉得这太神奇了,几乎没有几个人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刹那间,诺大的一个庭院转眼间又变成了一片寂静无声,唯有倒在地上的东方天英在一口一口地喘着粗气的声息,在每一个人的耳间响起。
东方天英的一名长随忙赶到东方天英的身边,查看他的伤势。另一名长随则向李越前怒道:“你竟敢伤了本堡的少堡主?!”李越前却冷笑道:“我早就说过让他别动手,他自己不听,你们却赖我伤了他。嘿嘿!你们俩若不服气便一起上吧!”
那名长随闻言大怒,可是要他上去再同李越前动武,他却是再也不敢了。刚才他们二人,明明各出一掌,都结结实实地打在李越前的胁下。可是自己二人却反倒被李越前各自震出两三步,手掌被震得到现在还有些隐隐地发麻。李越前不但若无其事,还在这种情形下伤了东方天英。对方的武功确实高出他们的想像太多,再上去索战,只有自讨其辱而已。但是,此刻他又不能退下,否则“东方堡”的威名将受大损,将来回到“东方堡”无法向堡主交待。他只觉自己此时真的是进退两难。想说两句撑场面的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立时僵在那里了。
柳寒烟此刻却悄悄地来到“无影鞭”郑千里的身边,低声道:“郑前辈,今日之事皆因你而起。待会吴天远一到,必然会将此间之事查个水落石出。‘东方堡’和吴天远,你能惹得起谁?”
郑千里闻言悚然而惊,心知柳寒烟说得不错。吴天远那小子可不象李越前那个浑小子。他一来,必定要查个前因后果。这一查便能查到自己身上来。这可不是好玩的,当下他忙问道:“请问柳公子,我该如何是好?”柳寒烟微微一笑道:“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郑千里凝思一想,也觉得此刻并无其他更好的法子,当下向柳寒烟道:“多谢柳公子指点。”言罢便悄悄溜走了。柳寒烟见郑千里走后,这才向身边的中年人使了个眼色,竟也径自离去了。此时,众宾客都注视着李越前和东方天英等人,对这三人的离去,竟然没有一人发觉。
而在一旁看热闹的刘剑南、刘剑西兄弟二人也觉着此事十分棘手,忙叫家人刘平去禀报刘四海,请示如何处置。也不知过了多久,围观的人群一阵骚动。吴天远从人群中走了进来。李越前见吴天远面上如同罩着一层寒冰,知道他这个大哥心中震怒已至极点,一颗心立时悬了起来,七上八下地好生不安。
吴天远先走到东方天英的身边,从怀中取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两粒小药丸,给东方天英服下了。紧接着,抬手连点东方天英胸前“紫宫”、“玉堂”、“膻中”、“中庭”和“鸠尾”五穴。却见他出手如风,落指如电,东方天英身边的那个长随还没有反应过来,吴天远却已将这些做完了。东方天英只觉原本在胸腹之间有如翻江倒海般的血气,立时平复了许多。
吴天远这才回头向李越前道:“你现在厉害了?长本事了?连我说的话你也敢不听了?”李越前低着头,象个做错事的孩子,轻声道:“不是我的错,是那个姓郑的害我的。”吴天远冷然道:“我临走的时候说什么来着?你答应过我什么?是不是都记不清了?”李越前的声音更低了:“我答应你不惹事生非,不离开这张桌子。”
众人见李越前刚才笑谈挥手之间便重伤东方堡少堡主,自然是一个身负绝顶武功的少年。可在吴天远面前竟然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可见对吴天远惧怕至极。各人心中都暗道:“难道吴天远的武功比这个李越前还要高吗?这兄弟两的武功是怎么练的?”
却听吴天远厉声道:“那你又是怎么做的?”李越前道:“我......,我没有惹事。是姓郑的害我的!再说,我答应你不惹事,可是没有说我可以不还手啊!是他先动手的(他伸手指向躺在地上的东方天英),我才还手的。他旁边的那两个人,还偷袭我,我要武功稍差一点。我就得躺在地上了。”
李越前的声音越说越大,神情越说越激动,这倒和以前不一样。吴天远记得李越前犯错后从来都是乖乖地低头听他训斥,从没有如今天这样理直气壮过。吴天远冷冷道:“怎么了?还越说越有理了?是不是连我也要打?”有如一盆冷水浇在头上,李越前便没那么激动了,悻悻道:“不敢!再说,我也打不过你。”吴天远怒道:“那你如能打得过我,是不是就要对我下手了?”李越前一惊,眼圈一红道:“大哥,你错怪我了。我不是那个意思......”话未说完,竟有些哭腔从他喉间流了出来。
“量你也没有这个胆子!”吴天远见李越前快急哭出来了,倒也有点心疼,说话的口气也就没有那么严峻了:“没答应我不还手?这是谁教你的?还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李越前忙道:“是先前同你说话的那个姓柳的教我的。他还说要帮我作证来着。”
吴天远道:“那么,这柳寒烟和郑千里他们两人现在何处?”李越前这才转过脸来,向郑、柳二人原来所在的方位望去,哪里还有二人的半点影子?他不由得张大了嘴叫道:“糟了!大哥,他们两个都逃走了!”
吴天远一见此景,心中不由得大生烦恼,心道:“这个傻小子,竟然连两个人也看不住?现在没有了人证,还怎么和东方家的人理论?”转而又寻思:“我这个傻兄弟大字也不识几个,他自然不会理会什么‘出手’和‘还手’的区别,定是被别人给阴了。可是现在郑、柳二人都溜了,只丢下我这个傻兄弟在这里顶缸。这会这傻兄弟笨嘴笨舌的,在这里只会碍事,看来只有先就势冤枉他。他定然会受不了冤枉负气而走。剩下我一个人,这事就好办了。我的傻兄弟,哥哥对不起你了,你就先受点冤枉气了!”
想到这儿,吴天远脸色一变,怒道:“你给我编得好故事!这里哪里有什么柳寒烟和什么郑千里?”李越前的脸胀红了,额头青筋暴跳,道:“我是被冤枉的!”吴天远大喝道:“你还敢撒谎!”李越前急得大吼道:“大哥!我是被冤枉的!我怎么说你都不信?”最后这句从李越前口中吼出,便如平地炸响了一个炸雷一般。震得在场之人两耳都“嗡嗡”作响。可是,吴天远依然冷冷地看着李越前。
李越前自来是闯祸大王,可是却从未受过被人冤枉的气。他只气得三尸暴跳,五内生烟,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举目四处乱望,似是要择人而噬,那神情别提多恐怖。与他目光相对之人,都不由得打个冷战,生怕自己目光稍有不对,这小子就会暴起发难,引来杀身之祸。当他望见刘四海时(这个老狐狸却不知何时到了),刘四海向他打了个手势,向墙外一指。李越前立刻会意,当下也不多说,身形一晃,便已越出围墙,不见了踪影。众人见他距围墙尚有数丈,只一晃便不见了踪影,形如鬼魅一般,各自心中的震惊就不用提了。
李越前出得刘府,毫不停留,便向西南方向去了。刘府外的一棵大榕树后此时也闪出两个人影,却是柳寒烟和那个中年人。柳寒烟面带微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吴天远肯定会把李越前激出来。我们追上去。”说罢,柳寒烟与那个中年人也向西南方疾驰而去。
刘府内,吴天远见李越前负气而走,不由得长出一口气。当下,他向东方天英道:“舍弟无礼,误伤了东方少堡主,在下这里代他陪罪了。”东方天英尚未答话,他身边的一位长随却接口道:“吴少侠,你就这么交待一句话下来,就想开溜了?”
吴天远听他言辞不善,当下反问道:“那你说要在下怎样做?是不是要在下去‘东方堡’,给舍弟顶罪?”那长随冷然道:“令弟逞恶打伤了我们少堡主,这件事难道就这样算了?这也太便宜了!”吴天远听得气不打一处来,道:“舍弟虽然性情粗鲁,可是我讲的话,他还不敢不听。今日之事纵然舍弟有错,却也不能全赖在他一个人身上。至于,郑千里和柳寒烟到底是如何陷害舍弟,这暂且不说。到底是东方少堡主先出手生事,还是舍弟先出手逞凶,我想在座的武林朋友都是有目共睹的,不用我再说了。”
吴天远可不是李越前,他说得入情入理,听得在场之人皆暗暗点头。只是众人皆惧“东方堡”的威势,却也没有什么人敢出来为吴天远作证。而那长随却道:“我们少堡主是什么身份?岂可与你的兄弟相提并论?今日你得给我们‘东方堡’一个交待才行!”吴天远压着怒气道:“这样吧,你们先回‘东方堡’,十日之后,在下自会领着郑千里和柳寒烟到贵堡辨明是非!”
郑千里心道:“原来练了四川李氏的‘朱砂掌’后,掌心就有一个暗红的印记,这我还是头一回听闻。看来这浑小子倒还真有点名堂,待我再试试这小子。”想到这儿,他刚想对李越前说些什么,却见柳寒烟身侧的那个中年人正狠狠地瞪着他,似乎在怪他不该向李越前多嘴多舌,又好象这个“朱砂掌”的印记是一样见不得人的事物,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提及。
郑千里却佯作不知,指了指邻桌的两个人,笑吟吟地对李越前道:“那么李老弟,你再看那二人又练的是什么功夫?”李越前哪里知道人心险恶,当下便照实说了,竟然也是丝毫不差。郑千里点了点头,又用手一指庭院中间的一桌年青人,道:“李老弟,可知那些都是什么人?”同桌的人见郑千里这么一指,大都明白了郑千里的用心,都幸灾乐祸地看起热闹来。只有柳寒烟眸子中神光变幻不定,显得莫测高深。
李越前这次连看都没有看,道:“那是武林五大世家中的东方、南宫、端木和司徒家的年轻一辈。”这次倒轮到郑千里吃了一惊,道:“原来你和他们认识?”李越前道:“不认识啊。”郑千里奇道:“那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武林五大世家的年轻一辈?”李越前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笨?我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他们分别身怀武林四世家的武功。这些武林世家的武功又不外传,又这么年轻,那他们当然就是武林四世家的年轻一辈了。”
郑千里听见李越前这傻小子说他笨,自然是勃然大怒,心道:“老子本来想你若是同这武林四世家的毛头小子都认识的话,还真不大好办。既然你们之间不认识,那可就别怪老子了。”他压下怒气,问道:“那么在这些人里面谁的武功最高?”
李越前道:“应该是那个姓东方的,他的‘七星七绝剑’、‘天一真气’和‘断玉掌’都已经有六七成火候了。不过他身后的那两个人的武功比他还要高一些。”郑千里点了点头,突然提高了声音道:“那么,你和东方少堡主比较起来,谁的武功更高一些?“
郑千里的声音已经大到庭院中每个角落都可以听到了。所有的人听见这突如其来,充满挑衅的言语,便知道有事要发生了。自然地,所有人都不再出声,向李越前这桌望来。原本喧闹的庭院在刹那间变得鸦雀无声,东方堡的少堡主东方天英双目中更是射出两道寒芒,注视着这桌的每一个人。
李越前只顾着埋头吃菜,根本没有发现这些变化,当即接口道:“差得太远了,没法比。”郑千里知道自己所要的效果已经达到,决定再煽一把火,装作没有听清楚的样子道:“谁和谁差得太远了?”李越前道:“那个姓东方的比我差得太多了,没法比。”说着,他一边埋头吃菜,一边大摇其头。
可是,他这一句话刚一出口,整个刘府大院立刻炸开了锅。东方天英更是怒发冲冠。他自从行走江湖以来,这二三年未逢敌手,原本就心高气傲的他,就更加张狂拔扈了。可是今天,居然有个毛头小子说他武功差得太多,还是当着天下英雄面前说出的,他岂能咽下这口气?
排开人众,东方天英来到李越前的近前。众人知道好戏开场了,也都不约而同地围了过来。东方天英向李越前拱手道:“这位兄弟,刚才可是说在下的武功和你差得太远?”东方天英的语气虽然谦和,可是脸色却是铁青的,任谁都知道他是在强压着怒火。
李越前抬头看了他一眼,大为惊奇,道:“不错,可是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还走过来了?”心中念头一转,他便已经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向郑千里怒道:“你害我?!”两眼中立时射出两道野兽般的光芒,瞧得郑千里全身发毛。而柳寒烟却暗暗点头,心道:“这小子倒不是真傻,只是不谙世务。若真是个傻子,武功也不会强到哪里去。”
而郑千里见此情形,也知道李越前并不是象他刚才所想的那样是个傻小子。可是,事已至此,他只有硬着头皮道:“李老弟,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你可别胡乱赖别人。你这样说了就赖帐,有没有种?没有种就别说!”
李越前闻言,冷笑两声,道:“姓郑的,我们这笔帐以后再算。”郑千里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自然不肯失了面子,当下道:“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就是现在同老子算这笔帐,又怎样?老子还怕了你不成?”柳寒烟及众宾客却都知道,如果李越前的确不如东方天英也就罢了。如果李越前的武功若真胜过东方天英,那郑千里的麻烦可就大了。
却见李越前不再理睬郑千里,向东方天英道:“姓东方的,话是我说的,你想把我怎么样?”东方天英一怔,以前他行走江湖时,别人只要一听说他是“东方堡”的少堡主,无不容让三分。可是,面前的这小子似乎要本就没有把“东方堡”放在眼里。
东方天英冷冷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敢在这里吹大气?”李越前却毫不退缩道:“我知道你是谁有用吗?是不是我知道你是谁,就该吓得全身发抖?还是得吓得屁滚尿流?你就算当真是‘东方堡’的那个什么少堡主,我凭什么就该怕你?‘东方堡’就这么了不起啊?”
东方天英本来想抬出“东方堡”的名声,吓唬一下李越前。谁知竟被李越前识破,而且还把他嘲弄了一番,不由得恼羞成怒。而郑千里见李越前此刻突然头脑清楚起来,言词颇为犀利。心中不由得为自己刚才的轻率鲁莽开始担忧起来。
东方天英的脸色因为李越前的讥讽而胀得通红,怒道:“你看不起在下倒也罢了,可是既然你看不起我‘东方堡’。今天在下少不得要向阁下讨教一二了。”众从听东方天英这么一说,便知道二人要动手比武了,当即让开一片空地。李越前以前听大哥吴天远说过,江湖人说什么讨教的意思便是挑战。当下,他摇了摇头,道:“我不和你打架。”
东方天英一愣,问道:“为什么?你有胆说,怎么没胆做?”李越前却道:“我答应过我大哥不惹事生非,不离开这张桌子。”东方天英冷笑一声道:“今天你动不动手,只怕由不得你做主了。”
正这时,刘府的二少爷刘剑南和三少爷刘剑西已经赶了过来。二人知道吴天远是其父的贵客,也知道李越前是吴天远的兄弟,自然不希望这件事闹大。当下刘剑南忙道:“东方兄且慢!”东方天英回头见是刘剑南,心中虽然颇为不悦,但是这里是刘府的地盘,无论如何也要给主人家一点面子。当下,他向刘剑南道:“刘兄认识这小子?是不是要替这小子出头?”
刘剑南听他口气中大有责问之意,心中也是老大的不高兴,再加上他本就看不惯东方天英那飞扬跋扈的架势,心道:“你‘东方堡’便了不起了,就可以仗势欺人了?难道我们刘家便输于你东方家了?”心中虽是这样想,脸上却是满脸微笑:“这位李兄弟,与我们刘家倒也有一点渊源。这样吧,我让这位李兄弟向你陪个不是。你东方兄大人有大量,此事就这样揭过罢了。”
当下,他也不问东方天英同不同意,便向李越前道:“李老弟,还不快向东方兄陪个不是,否则你大哥吴兄回来了,我们也不好交待!”说着,他又向李越前使了个眼色。
岂知,固然他的话固然是白说,他的眼色却也是白使。李越前摇了摇头道:“我才不向他道歉呢!他的武功本就不如我,我凭什么向他道歉?”刘剑南闻言,心中大生恼怒,心道:“我这是为你这小子好啊。你以为凭你的那点功夫,当真可以胜过东方天英?再说,就算你胜过了东方天英,这‘东方堡’财雄势大,又岂是好惹的?”他有心不管,可是又怕事后其父日后怪罪下来,有心要管,又不知从何下手,不由得进退两难。
东方天英见李越前谁的帐也不买,不由得怒极反笑起来,道:“刘兄,你看看,不是小弟不给你面子。这小子实在是太过张狂了,小弟今天要是不教训他一下,这小子也不会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刘剑南却道:“今天是家父五十大寿的日子,你们就是要动手,也别在我们刘家。”
东方天英冷笑道:“可是,这小子刚才说了,他不会离开这张桌子,难道要在下将这张桌子搬到贵府之外不成?看来刘兄今天是护定了这个小子了?”刘剑南道:“不敢,在下对所有来的宾客都一视同仁,自然不希望来向家父贺寿的宾客在这里受到什么损伤。”
东方天英仰天道:“这小子根本就瞧不起我‘东方堡’,难道刘兄要在下硬咽下这口气不成?”刘剑南冷冷道:“‘东方堡’的威名天下共知,我们是素来敬仰的,即使东方兄胜了李兄弟也不能增‘东方堡’威名。另外东方兄既然前来贺寿,至少应该尊重敝府,别在这里动武。今天是家父大喜的日子,在下不想因为这件事弄得他老人家不开心。”
东方天英道:“如果在下今天就是要教训这小子又怎样?”刘剑南针锋相对,毫不退缩道:“‘东方堡’是武林世家,我们也不想招惹。可是刘家的人也不是可以任人欺侮的。”众宾客见今日之事,竟然发展成东方家和刘家之争,倒是大出意料了。
李越前见此情形,也知道刘剑南是在维护自己,自然心生感激,当下道:“刘大哥,你放心好了,凭他还不能把我怎么样。这件事,我自己来承担。”
而另一边的刘剑西也不愿看到这件事当真演变成刘家与“东方堡”的冲突,当下道:“二哥,就由他去吧。公道自在人心,我们已经尽力了。就算见了爹爹,我们也可以交待过去了。”刘剑南想了想刘剑西的话倒也没错,这才冷笑一声,作罢而回。
东方天英见刘剑南不再过问此事,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才落地。其实在他心中,对刘家还是颇为忌惮的。若是东方家和刘家当真争斗起来,先不提刘家实力如何,只怕大半个中原武林都要帮着刘家。当真树这么大个强敌,可不是“东方堡”所愿意的。
当下,他撤出腰间长剑,向李越前道:“小子,你出招吧!”李越前见那长剑有如一泓秋水,未近身前一股森寒之气便已沁入肌肤,笑道:“原来还是一把好剑。我真想和你打打看。可惜,在我大哥没有回来之前,我是决不会和人动手打架的。”
东方天英见他毫无惧意,心中不由得也犯了嘀咕,可是若这样就罢手了,那只有更丢面子而已。当下,狞笑道:“动不动手,岂由你说了算。”当下他运剑如风,刹那间向李越前连刺七剑,剑法如何精妙不说,这七剑却是每一剑均是在李越前身边贴衣而过,只要有一剑差了半分,便能伤到李越前,单是这手功夫,便已经非常了不起了。众宾客都是识货的主,自然知道其中奥妙,方知“东方堡”盛名不虚,不由得大声贺彩。
而李越前屹然不动,任由东方天英这七剑从他身侧掠过,道:“我说过,我大哥不来,我是不会和你打架的。”众人见他在剑光临身之际,尚有如此胆识,倒也打心里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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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乔万春看了这一杖的威势,便知道自己万万不是李越前的对手。这时才方知柳含烟为什么有恃无恐,他心想有这么一个厉害的角色,再加上“昊天堡”、“九鼋帮”、“飞鹰会”以及湘北蜀东的一众高手名宿,自己这点人手的确对付不了。就算是让自己这帮人单独对付而前的这个愣小子,弄不好也会落得灰头土脸。
他盯着李越前,好一会才道:“请问这位小兄弟尊姓大名,师承何人门下?”李越前道:“我叫李越前,你问我师父是谁?”乔万春点了点头,心道:“若是这小子的师父是江湖知名人物能和套上交情就好办了。”李越前想起柳含烟在来岳阳的路上曾教过他如何回答这些问话,便道:“我没有师父。”乔万春听了大感惊奇,问道:“那么你这一身武功是怎么来的?”李越前道:“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乔万春见这小子愣头愣脑的,居然说自己能自创武功,自然是打死他也不会相信的。李越前这时却道:“我大哥要我日后遇上‘白莲教’的人要手下留情,还好今天总算没有闹出人命来。我看你也就别逼着这么多人加入‘白莲教’了。我也不想和你们动手,你们还是回去吧。”
乔万春心道:“我也想回去,可是如果我就这样回去,怎么向张教主交待?”想了想,他又问道:“那么请问令兄尊姓大名?”他心想既然这小子的大哥如此回护“白莲教”,一定是本教的旧人,或者是张教主的朋友也说不定。只要李越前的大哥是个江湖名人,回去也有个交待。
李越前却不耐烦道:“我大哥的名字叫吴天远。我说了你也不认识,你问那么多做什么?”乔万春闻言一怔,这个吴天远的名字他的确是没有听说过。他心想:“这个愣小子姓李,他的大哥却姓吴,真是莫名其妙。”可是转念一想,既然这个吴天远也不是什么江湖名人,只怕回去还是难以向教主张良望交差,若是教主责怪下来,自己只怕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不由得向柳含烟望去。柳含烟也知道他怕回去交不了差,当下指了指李越前,又将两手握成拳头对撞了一下,最后又伸出两根手指晃了一下。乔万春是聪明人,一看心里就明白了柳含烟的意思,略一思索,心知眼下也只有走这条路了。
当下他向李越前一拱手,道:“这位李小兄弟神功盖世,老夫心中佩服得很。可是,老夫若就这么走了,只怕与我同来的众兄弟心中不服。所以老夫厚着脸皮想请小兄弟赐教一二。”李越前点头道:“行!还是让你先出招,我可以让你三招。”
乔万春老脸一红,心中暗叹自己纵横江湖二十余载居然沦落到让这种毛头小子让三招的地步。他苦笑道:“那倒不用,不过我想和你赌个东道。”李越前一皱眉头,道:“你说说看。”乔万春道:“我们以二十招为限。如果你在二十招之内赢了老夫。老夫二话不说,马上带着众兄弟离开君山。如果小兄弟在二十招之内赢不了老夫,也请小兄弟带着‘昊天堡’与其他无关紧要的人离开君山。”
李越前搔了搔头,道:“可以。不过我要劝你一句,你别想投机取巧,使你那个什么‘天魔慑魂眼’,否则后果自负。至于是什么后果,我想你自己也知道的。”乔万春面色一变,他本来的确是想使出这门功夫来对付李越前的,听李越前这么一说,倒也不敢使了。
程金贵与杨百杰二人听了两人的对话,自然十分关心这二人的胜负,此刻都瞪大了双眼,望着场中的两个人。他们知道这二人的交手将决定他们一帮一会的命运。他们都是要强的人,自己帮会的命运却要交到别人的手上,这也实在是令他们尴尬的事。
乔万春深吸一口气,左手一晃便去抓李越前肩头“肩井穴”,右掌则向李越前的左胁切去。李越前身形迎着对方掌势不退反进,双手成拳,直击对方左右“太阳穴”。
乔万春见李越前这招,心道:“这不是‘双风贯耳’吗?任何一个江湖上打把式卖艺的都会使呀。”本来要破这一招是十分简单的,他只要不理对方的双拳,抓住对方的“肩井穴”,也就把这一招给破了。可是李越前身高臂长,拳速又快,只怕他的手还没有碰到对方的肩头,自己的脑袋也就没了。他也可以用双臂去格对方的双拳,可是他知道李越前的内力深厚无比。自己去格对方的双拳,只怕自己的双臂立时就会被对方震断,那样的话,胜负立分,后面也就不用比了。
当下他没有办法,只有向后连退两步。李越前的身形紧跟着乔万春,右手微微一沉便已经快搭上了对方的左肩。乔万春没想到对方变招如此迅捷,知道李越前的手一搭上来,不是要打他的脸,便是要抓他的咽喉,这两外无论给他打到哪儿,都得要了他的老命。他也不敢多想,急忙将身体向后仰。幸亏他武功高,见机快,刚刚一仰,李越前的指尖已掠喉而过,指尖带起的劲风刮得他喉咙上一阵生疼。他还没有缓过劲来,李越前的左掌却已到了他的胸口,他急忙踉踉跄跄退出五六步。如此七八招下来,乔万春除了躲闪之外,居然没有向李越前还出一招。而且他躲避李越前的掌风拳劲时的身法也是跌跌撞撞,显得狼狈不堪。
乔万春越斗下去,越是心惊胆寒。他现在对李越前的武功开始有一些了解了。李越前刚出手时的招式往往都是平平无奇的,可是变招却十分奇特迅速。这就使得李越前的招式有了很大的欺骗性,只要一不留神就会着了他的道。而且李越前没有丝毫的大家风范。照理说李越前的武功比他乔万春高出许多,通常的武林高手在这种情况下都会使一些较平和的招式,最后只要拿住对方的穴道,或者在对方不是要害的地方拍上轻轻一两掌,逼得对方认输也就算了。可是李越前却完全不是这样,他是什么招式狠毒,就使什么招术,招招都向乔万春要命的地方招呼,而且摘阴挂肾,无所不为,简直有点下三滥的味道。这些招式中有许多还是特意根据李越前身高臂长的特点所制,使乔万春躲闪起来觉得异常困难。乔万春纵横江湖这许多年以来,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对手。即使他现在想主动认输,想给对方拿住他不要命的穴道也是不能,因为李越前根本就不会这一套。
这时乔万春又给李越前逼得歪歪斜斜地退了三步,李越前双掌连晃,左掌切向乔万春的小腹,右掌却向乔万春的后脑拍了过去。乔万春此时已是筋疲力尽,他知道自己只能闪开这两中的一掌,让开小腹这一掌,就无法闪开拍向自己后脑的这一掌。可是这两处中任何一处给李越前拍实了,自己都不免一命呜呼。乔万春只道自己这一次肯定丧命于李越前的掌下,自然是大惊失色。可是突然间,他的心中灵光一现,就在李越前的手掌刚要碰到他的小腹之际,他慌不迭的叫道:“我认输了!”
李越前闻言身形如闪电般向后一退,左掌与右掌在空中相击,众人只听得一声闷响,两掌之间激起了一股凌厉的劲风向乔万春卷去,将原本还没有站稳的身形又带得向后踉跄退出了两步。其实乔万春本想乘此良机跃上前去一掌打倒李越前,从而反败为胜。可是他却没有想到李越前竟然用这种古怪的方式收招,在李越前这样深厚无比的内力面前,竟然这最后一线反败为胜的机会也没有留给他。转而他又想到自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居然在生死关上走了一个来回。只要他迟一丁点再喊出口,只怕自己此刻便已躺在地上了。再想到自己竟然向敌人认输求饶,自己这张老脸以后可往哪里搁?回到“白莲教”,教主张良望若是知道了这件事,更不知会怎样处罚他。一想到这里,他更是吓得脸色一阵发青,一阵发白,全身不住发抖起来。
展飞雄立时只觉一丝似乎能熔金断铁的热流忽然进入自己体内,并沿着经脉,象一根针一样扎向自己的心脏。更让他心惊的是,自己无论如何摧动内力,居然无法阻挡这一点微不足道的真气。展飞雄被吓得魂飞魄散,知道如果任这丝真气流到自己的心脏里,自己必死无疑。他急忙撤掌,身形火速向后方飞跃而出。可这时刘四海的手掌已经按上了他的胸口,十成的“玄天真气”的威力岂容小视?
只听一声闷响,展飞雄诺大的身躯有如离弦之箭般倒射而出两丈之外,倒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这种结局连刘氏四兄弟也没有想到,一个个虽都是喜形于色,可是也有满脸惊讶之情。毕竟对方可是大名鼎鼎的山东巨盗“只手遮天”!与展飞雄同来的四人见此情形,一个个更是都吓得半死。他们这一行人中,武功自然以展飞雄最高。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展飞雄竟然在一招之内被刘四海击飞,且生死未卜。看来今天是难以逃脱生天了,却不知刘四海将如何对付他们。
岂知,刘四海向那四人一摆手道:“你们把展当家的带回去养伤吧!”那四人见刘四海居然不为难他们,都是一怔,用满是狐疑的眼光望着刘四海,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刘四海见了他们的神情,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当下道:“你们怕我言而无信吗?大家散开,让他们走!”刘府家丁听见老爷既然传令下来,便让开一条路,展飞雄等人离开。
那四人这才相信刘四海是真心诚意放他们走。当下他们也不在此险境久留,忙扶起倒在地上的展飞雄,这才发现他尚有一丝气息。四人也不多言,便抬起展飞雄去了。刚走出两步,却听刘四海道:“回去转告贵教张教主,以后不要再打我刘家的主意了!”刘四海见四人闻言后皆不由得全身一震,然后头也不回,飞也似的去了。
刘剑东见展飞雄等人远去了,这才命众家丁各自散去。刘四海沉吟良久,这才向刘剑东四兄弟道:“你们都随我来。”说罢,便径自回到静室里去了。
静室内刘四海与其四子分坐五个蒲团上,在五人正中依然放着那本《玄天宝篆》。刘剑东向刘四海问道:“爹爹刚才说的张教主难道是......?”刘四海点了点头接口道:“不错,正是‘白莲教’教主张良望。以前我也是听说‘只手遮天’展飞雄投靠了‘白莲教’,初时我还不信。唉,到今天,我才知道传言不虚。”
刘四海的小儿子刘剑北问道:“咱家和‘白莲教’可没有什么过节啊?难道他们真的是要来抢咱家的《玄天宝篆》?”而刘剑南却道:“爹爹刚才是不是用《玄天宝篆》上的武功制住了展飞雄?这《玄天宝篆》上的武功当真这么厉害?”刘四海笑了笑道:“你们这么一下问这么多问题却让我如何回答呢?”刘剑北道:“我先发问的,当然先回答我的。”
刘四海点了点头,道:“‘白莲教’和咱们刘家的确没有什么过节,不过他们来我们刘家却不是为了《玄天宝篆》。剑东和剑南,你们是否知道‘白莲教’盯上了我们刘家的什么东西了吗?”
刘剑南略一思索,道:“江湖上盛传‘白莲教’教主张良望准备起兵造反。依孩儿之见,他是看上了我们刘家的家财,以及在地方上的势力。张良放若要起兵造反,第一是要有人,第二是要有钱。我刘家有万贯家财,又有数百家丁可用。张教主若得了我刘家的财力和人力,再加上山东境内的绿林山寨,这股力量的确是非同小可。至于《玄天宝篆》对于张良望来说,倒不是非常重要。以他的武功若想来抢《玄天宝篆》十几年前也就给他抢走了,也不用等到现在了。”
刘四海点了点头,颇为嘉许道:“说的不错。”刘剑南又道:“不知爹爹为何将展飞雄等人放了,而不是送交官府呢?”刘四海道:“我们刘家座落在州城内,只要让‘白莲教’的人知道我们有了戒备,他们还不敢在城内作乱。再说张良望岂是好惹的主?若把他逼急了,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刘剑东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天下不过刚刚太平几年,转眼又要天下大乱了。”刘四海皱了皱眉头,道:“当年‘白莲教’门下人才济济,张良望让手下的彭莹玉、徐寿辉、刘福通、韩山童、等人兴兵反元。谁知道这些人刚开始还听从张良望的号令,到了后来一旦有了自己的势力,竟没有一家肯听从‘白莲教’总坛之命。羽翼丰满后更是各自称王,继而又自相残杀,最后竟给名不见经传的朱元璋夺了天下。朱元璋靠‘白莲教’起家后,又下诏指‘白莲教’为妖教邪教,对‘白莲教’大肆屠戳。张良望对此深以为耻。此番痛定思痛,对‘白莲教’大肆调整,估计在这一两年之内便要再举义旗,兴兵造反了。却又不知是否能鼎定天下?”
刘剑东默然不语,刘剑南却道:“谁得天下和我们刘家有什么关系?只是天下一乱起来,只有老百姓深受其苦。先不说这些了,爹爹刚才使的是不是《玄天宝篆》上的功夫?您到现在还没有回答孩儿呢。”刘四海笑道:“我刚开始时是用‘玄天真气’与展飞雄相抗,而击败他的那一下用的却是‘三昧真火’。”
“‘三昧真火’那是什么功夫?怎么没有听说过?也是这《玄天宝篆》里的功夫吗?”刘剑北将信将疑地问。刘剑东却惊讶道:“我见吴天远只种下了一丁点‘三昧真火’,那一丝‘三昧真火’就真的有那么厉害?”刘四海深深地望着刘剑东,点了点头,口中却回答刘剑北道:“不错。这‘三昧真火’是道家无上心法,却不是这《玄天宝篆》中所记载的武学,而是吴天远在给我祛毒疗伤时给我种下的。”
刘剑南插口道:“照这么说,吴天远的武功岂不是非常之高了?”刘四海肃然道:“依我看,吴天远的武功已经到了神鬼莫测之境,你们日后行走江湖之时,见到他一定要以礼相待。”刘剑北笑道:“照您的意思,只怕他已经是天下无敌了,再也没有人能胜过他了。”刘四海道:“只怕是这样。”刘四海心道:“不知道那个人还在不在人世间,如果他还在的话,或许还能与吴天远一较高下,或许吴天远也不是他的对手也未可知。”他心里想着心事,对刘剑北后来的话就没有听进去。
刘剑北拉住乃父的衣袖,摇了摇道:“这个吴天远是什么来头?怎么我们都没有听说过?”刘四海这才回过神来,道:“吴天远是‘圣手银针’李青山的弟子。”刘剑北奇道:“李青山不是天下第一名医吗?他又不是武功天下第一,吴天远既是他的弟子,医术很高也就罢了,怎么武功也这么高?”
刘四海道:“李青山这个人脾气有些古怪。元至正年间,元顺帝派人请他入宫作太医,他不肯赴命。他与刘福通、彭莹玉等人素来交好。后来,刘福通据汴梁迎小明王韩林儿时,李青山也曾去汴梁为红巾军医病疗伤,只住了月余便离开了。后来,从吴元年起,因朱元璋听说其医术精湛,屡次遣人邀他入宫为太医。李青山也是避而不见,后来干脆就从山东迁家,躲到山西,依然结‘百草庐’行医。当地人知道他是神医,也不希望洪武皇帝把他请走,也都替他隐瞒。朱元璋寻他多次,始终不见其人,也就只好作罢。这李青山最怪的地方是,人家找他看病,在诊金上也不与人家讨价还价。所以穷人空找他看病,往往不给钱,他也诊治。可是富人看病,却要送他一件他看得上眼的东西。凡武林人找他医病,他也同样不要金银,却必须教他一套独门武功。所以大凡武林人若不是得了无人可医的绝症,或是不到危在旦夕地步,轻易是不敢登‘百草庐’的大门求医的。至于为父前去‘百草庐’求医时,也是思之再三。我当时到‘百草庐’,吴天远就侍立于旁,只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当时李青山曾对我说吴天远只是他收养的一个孤儿。没想到,现在他的武功竟然到达了如此境界。我自谓平生阅人无数,那时候可真是看走了眼了。”
刘剑南道:“李青山向武林人索取武功,想来是想集天下武学之大成,创出一门前无古人的功夫来。”刘四海点了点头道:“他这个人聪明绝顶,当初只怕是有这种想法。不过这自创武功又岂是这样容易的事?只怕到后来,他便不抱这种幻想了,这个心愿自然就留给吴天远和他的儿子李越前去完成了。”
刘剑南道:“昨天我见李越前一招就重伤东方天英,同时又震退了‘东方堡’的‘北邙双杰’,只道我们年轻一辈之人的武功无过于此了,没想到竟还有个吴天远是如此厉害。”
刘四海道:“说起昨天的事,我只是听刘平泛泛地说了一下。今天,你再从头到尾仔细地说一遍给我听听。”刘剑南便将昨天酒筵中发生的事向其父叙述了一遍,说完之后,刘剑南恨恨道:“这郑千里和柳寒烟也太可恶了,这两个人挑起东方天英和李越前的争斗后居然溜了。也怪孩儿当时没有看紧,否则也不会演变成最后那么棘手的局面。”
刘四海却道:“剑南你在一开始的时候做的不错,后来就一塌胡涂了。剑西你就更差劲了,你若与剑南当时坚持下去,我想就凭东方天英还不敢在我刘家撒野。还是剑东做得很好。”
刘剑南默然不语,心道:“我做了那么多事,居然还要受责。大哥什么也没有做,却得到夸奖。这又是哪门子的道理?”只是说他的人是他的父亲,他也不敢多言。
刘四海看了刘剑南一眼,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道:“你是不是在想你做了那许多事却要受责,而剑东什么也没有做,却能被褒奖,心中很是不平?”刘剑南道:“孩儿不敢。”刘四海笑道:“你是我的亲生骨肉,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心里有什么事还能瞒得过我去?”刘剑南道:“是,孩儿心中确有这种想法,请爹爹明示。”
刘四海叹了一口气,道:“你第一错的地方,就是不该听从剑西的话,让李越前和东方天英在刘府动武。你们只要再等上一会,吴天远和我就回来了,后面的事就不会发生了。你第二错的地方便是在李越前打伤东方天英后,应立即上去调解,查明真相。这样的话,郑千里和柳寒烟也不会在无人知觉的情况下溜走了,也不会弄到后来不可收拾的地步。定是你看东方天英过于骄狂,你看不过眼,所以决定任由他在那里出丑,挫挫他的骄气。而你大哥到达的时候,郑千里与柳寒烟已遁,只留下李越前在那里顶缸。他若在此时出面,凭李越前那个愣头青肯定说不过‘东方堡’的人,到时候,李越前在盛怒之下能做出什么,只有天知道了。若是弄得吴天远与李越前反目,吴天远多半会牵怒于‘东方堡’。你大哥未敢轻举妄动,自然是对的。便是为父在这种情况下,也要等吴天远把李越前激走,才能出面调停。”
刘剑南听得乃父的分析,句句说到他的心底,不由得额头汗如雨下,道:“孩儿知错了。”刘四海道:“你虽然天资聪颖,可是气量还不够,以后还要多历练才是。”转而又问道:“那个柳寒烟是个什么来头?你们有谁知道?”刘氏四兄弟闻言都一怔,皆称不知。
这时李越前却道:“烟姊姊,我们还是走吧!”柳含烟秀眉微蹙,问道:“为什么?”李越前道:“大哥曾说赶走元人‘白莲教’居功甚伟,要我日后遇上‘白莲教’的人要手下留情。”柳含紫却道:“元人是大明洪武皇帝赶走的,和‘白莲教’有什么关系?”
李越前道:“若不是‘白莲教’的韩山童、彭莹玉、徐寿辉等人起事,哪里有朱元璋出头的日子?况且朱元璋刚开始还不是以‘小明王’韩林儿为尊?奉龙凤年号?”柳含紫对这些事情不太清楚,道:“这些人还不都给元朝和朱元璋给灭了?”
李越前道:“那主要是这些人后来各自为王,不听‘白莲教’主之令,形同一盘散沙,才给别人灭了。大哥说若是他们当年都肯听‘白莲教’总坛之命,未必不能成大事。”柳含紫毕竟年幼,不太清楚那些住事,可是她知道说这些陈年旧事是说不过李越前的,便道:“他们现在要强迫别人加入‘白莲教’,那是为了日后要起兵造反,难道你能说他们是好人?”
李越前冷笑道:“造反了也好。大哥说朱元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柳含紫有些气不过,小嘴一撇,道:“居然说皇帝不是好东西,依我看你大哥也未必是什么好东西。”
吴天远在李越前的心中一直被奉若神明。此刻李越前听柳含紫说他大哥不是好东西,自然是勃然大怒,一张脸胀得红得发紫。在场之人谁都可以看出来,若不是他心中非常喜欢柳含紫,只怕早就一掌拍过去,结果了她的性命。
“放肆!”柳含烟向柳含紫喝道:“快给愣子赔礼道歉!”柳含紫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见李越前如此愤怒,也是她没想到的。当下她拉着李越前的手,道:“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我本来不是想那样说的。不过,他们若起兵造反,天下的老百姓就要遭殃了。”
李越前只觉自已掌中的那只小手温软细腻,鼻中嗅到柳含紫身体上散发的一股幽香,心神一荡,那股子怒气自然也就不见踪影了。柳含烟这时向李越前问道:“若是‘白莲教’强迫你入教,你会答应吗?”李越前摇了摇头,道:“当然不答应!我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多好哇,入了他们的教,做什么事都要听他们的,有什么意思。”
柳含烟道:“这就对了,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是这样想,其他人又何尝不是这样想?话再说回来,就算你不想惹‘白莲教’,可是‘白莲教’也未必肯放过你!”李越前点头道:“不错,大哥说过,现在天下初定,人心思安。‘白莲教’想造反,老百姓也不会喜欢,我们也不能任‘白莲教’胡作非为!”
说完,他便向乔万春问道:“那个老头,你们‘白莲教’的张良望来了没有?”此言一出,乔万春身后的一众人却是一片哗然,有的人便道:“放肆!你是什么东西?竟敢直呼张教主的大名?”还有人道:“这小子是不想活了!居然敢这样讲话!”
李越前却道:“张良望这个名字为什么叫不得?别人叫不得,我偏要叫叫看!张良望!张良望......”他一口气连叫了十几声张良望,便似小儿骂街一般,看得柳含烟姐妹俩都莞尔一笑。
乔万春身后一个中年僧人冷笑一声,道:“好小子!你有种!滚出来受死吧!”言罢,他提着一根镔铁禅杖走入场中,那禅杖看上去足有六七十斤重,双手能将这玩意抡起来,只怕双臂得有千斤之力。只见那和尚抓着禅杖的右手一用力,禅杖立时插入地面,四周的人似乎都觉得脚下一阵微微颤动,心中都暗自佩服这和尚好大的力气。
李越前冷笑一声,便向场中走去,柳含紫向他道:“愣子哥小心点。”李越前道:“你放心,‘白莲教’里只有张良望我斗不过。其他的人我可一个也不怕。”柳含紫闻言有些不相信,便向柳含烟望去。却见柳含烟也不担心,只是笑吟吟地望着李越前和那个和尚。柳含紫见姐姐如此神定气闲,也就把那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李越前走到那和尚面前,道:“你出招吧!”那和尚也不客气,抡起手中的手中禅杖便向李越前当头砸下。那禅杖带起一阵疾风,势头颇为凌厉。众人看了这威势,心知若给这杖砸实了,脑袋立时便会被打个粉碎。便是给这一杖打在腰上或肩上,只怕大半条命也没了。
可是禅杖在距李越前头顶两尺之处戛然而止,因为李越前的手抓住了杖头,阻止了禅杖的落下。至于李越前是何时出手,怎样抓住杖头的,场中却没有几个人看清楚。场外的乔万春看得眉头紧皱,双眼紧盯着李越前,却也看不出李越前是什么来路。
那和尚见自己的兵器被对方抓住了,自然是大吃一惊,急忙运劲想将禅杖夺回来。可是他将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那禅杖却好象铸在李越前的手上一样,根本是不动分毫。
李越前点头笑道:“不错!力蛮挺大的嘛!”说罢,右手向上一举。那和尚给竟给他连人带杖举了起来。紧接着,李越前挥动右臂将禅杖抡了起来。李越前和那和尚两人分执禅杖两端。那和尚身子凌空,自然也就随着禅杖旋转起来,那情景实是十分诡异,让人看了也不知说什么是好。四周观看的人都张大着嘴,却没有人发出一丝声响。
乔万春看出不对劲了,忙大喊道:“快撒手,丢了禅杖!”那和尚本来给李越前这一转,转得头晕脑胀,听乔万春这一声大喊,头脑立时清醒了过来。他也顾不了许多了,把眼睛一闭,手一松,人立刻飞了出去。“玉面书生”蒋孝先忙上前去接他。岂知他的手指刚触及那和尚,便只觉一股巨力传来,双臂一软,向后一连退出五六步,直撞到身后的一名“白莲教”弟子,两人一起滚倒于地。而那和尚的身躯却依然挟万钧之势向他飞撞过来。蒋孝先自然惊得面无人色,知道这一下若撞实了,自己和那和尚加上和自己倒在一起的“白莲教”弟子,势必变成三团肉饼。
乔万春身形一动,便已经来到那和尚的身边,他也不敢硬接那和尚的身躯,只有向那和尚的腰间拍出一掌。那和尚的身躯立时便不再向蒋孝先撞去,改为向斜侧横飞而去,直飞出七八丈远,这才落地,在地上打了几个滚,面朝下,趴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而乔万春这一掌虽然没有碰上李越前内力的正锋,却也被震退两步,震得胸口隐隐疼痛,心中暗自惊讶道:“这个小子好强的内力!”
这时,李越前也将右手一松,那根禅杖立时凌空飞出,带着凄厉的呼啸之声飞向场外五丈多远的一块数尺见方的大石而去。只听一声惊天动地的一声爆响,大方石被禅杖撞成无数碎块,四射迸飞。而那根镔铁禅杖却也因与石头这一撞象面条一样曲卷起来。这股威势实是让人看了心惊胆寒,在场众人看了都默然不语。心知无论是谁挨了刚才这一下,无论被这禅杖碰到哪里都得变成四分五裂。
而此刻蒋孝先再也忍不住了,嘴一张,一口鲜血从口中疾喷而出,溅得胸前白衣上尽是星星点点殷红的血渍。众人见李越前只在举手投足之间便伤了“白莲教”两名高手,都不约而同大声叫好起来。众人这才知道眼前的这个少年身怀武功实是深不可测。看来今天只要跟定这少年,便不怕“白莲教”强逼自己入教了。
杨百杰心中更是震惊不已,心道:“刚才幸好没有和这小子当真动起手来。这小子出手没轻没重的,若是对我使出刚才的那一下,只怕我就和那块大石头差不多了。”
而柳含紫看得更是咋舌不已,向柳含烟问道:“这个愣子哥的功夫是怎么练的?我看他不过只比我大一两岁,可是武功和我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柳含烟则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道:“你想知道还不容易?你自己去问他。”柳含紫见大姐不肯说,便向李应昌望去。李应昌甚是滑头,连忙道:“三小姐可别问我,我也和你一样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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