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忠平王钟不二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红楼:王爷被我轻松拿捏:忠平王钟不二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心雨霏霏-奇迹小说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鸳鸯一听这话,连忙捂住了晴雯的嘴,她回头看了看房门,才压低了声音,“嘘!老太太特意交代了今日的事不让乱说,我劝你还是不要打听,你年纪小,外面都是爷们儿的事,跟咱们很不相关。听我的话,赶紧回去,往后别再提今日的事就罢了!”晴雯“呜呜”两声,把鸳鸯的手拉开,“鸳鸯姐姐,自我来了咱们荣国府,就跟在你手底下,我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是那起子乱嚼舌头的人?不过是想着日后别触了主子霉头罢了!而且,鸳鸯姐姐,袭人姐姐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向来是个刨根问底的,我怕今日宝玉被吓到,等他醒来,袭人姐姐定会细问发生了什么,若是再提起···恐怕引得宝二爷······鸳鸯姐姐,你看···?”鸳鸯抿了抿嘴唇,盯着晴雯看了一会,见她脸上丝毫...
《穿越红楼:王爷被我轻松拿捏:忠平王钟不二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鸳鸯一听这话,连忙捂住了晴雯的嘴,她回头看了看房门,才压低了声音,“嘘!老太太特意交代了今日的事不让乱说,我劝你还是不要打听,你年纪小,外面都是爷们儿的事,跟咱们很不相关。听我的话,赶紧回去,往后别再提今日的事就罢了!”
晴雯“呜呜”两声,把鸳鸯的手拉开,“鸳鸯姐姐,自我来了咱们荣国府,就跟在你手底下,我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是那起子乱嚼舌头的人?不过是想着日后别触了主子霉头罢了!而且,鸳鸯姐姐,袭人姐姐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向来是个刨根问底的,我怕今日宝玉被吓到,等他醒来,袭人姐姐定会细问发生了什么,若是再提起···恐怕引得宝二爷······鸳鸯姐姐,你看···?”
鸳鸯抿了抿嘴唇,盯着晴雯看了一会,见她脸上丝毫不带好奇,反而一脸焦急,便认为她是真的为宝玉着急。
因此叹了一口气,才说道,“那我告诉了你,你可千万别到外面说去,不然,咱们都要被打死!”
晴雯知道鸳鸯是怕她把消息散布出去,让老太太追究起来,牵连了他,便连忙点头,“鸳鸯姐姐放心,我知道了缘故,回去也只会告诉袭人姐姐个大概,好叫她别在宝二爷面前再提起罢了。”
鸳鸯便点点头,凑到晴雯耳边,低声说道,“宝二爷身边的小厮茗烟说,今日宝二爷下了学回来,去了城东的栖凤楼去买新鲜的果子,正遇到忠平王剿匪归来。
据茗烟说,那忠平王带领三千御赐黑甲卫将千余名山匪尽数斩首。那匪徒的人头装满了三辆马车,罗成了小山。直接用马拉着进了城。他们从东门进城,途径朱雀大街直达皇城。”
晴雯皱了皱眉,“既然是王爷剿匪归来,理应百姓让行才是,难道宝二爷挤到前面去看热闹了?不对,二爷身边跟着的人必不会让他上前的。他总不会听到了什么,才被吓到了吧!”
晴雯心中吐槽,如果光是听听就吓到,那也太菜了!
鸳鸯摇了摇头,“茗烟说,他们原本就在铺子里,没有出去。直到忠平王爷带着黑甲卫进了宫,朱雀大街上解了封,他们才走的。不过······”
鸳鸯又朝门口看了一眼,再次将声音压了压,“茗烟说,那装着人头的马车一直在往下淌血,六王爷虽然带着黑甲卫走了,但是整条朱雀大街上都留下了大片血迹。还有周围看热闹的人说,那车上的人头有好些还瞪着眼睛,就像死不瞑目一样。尤其是忠平王。他身上的披风和战甲上全都是血,一边走一边往下滴滴答答的淌。整个人就像在血水中泡过一样。弄得整个朱雀大街全都是血腥气。”
鸳鸯说完后,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我方才听了茗烟的话,吓得我浑身发凉。宝玉娇生惯养,何时见过这个阵仗。如何不被吓到失了魂!好晴雯,你可记着,这段日子千万别在跟宝玉提出去的事,可让他好生养着才是!”
晴雯想象了一下当时的情景,顿时觉得后背发凉,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我的妈呀,太刺激了!
她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吞了一口唾沫,连忙点头,“我知道了,鸳鸯姐姐,我只跟袭人姐姐说,外面传话,说是宝玉在外面冲撞了。所以才被吓到失了魂,好让袭人姐姐知道,这段日子千万别提外面的事。”
鸳鸯连忙拉住晴雯,“我的傻妹妹,袭人还用得着你去叮嘱。我告诉你缘故,就是为了让你知道轻重,不要再宝玉面前乱说话。你只管好你自己就好了!知道吗?”
晴雯见鸳鸯脸上全是急迫的关心,不由得心中一暖。连忙点头,“我明白了鸳鸯姐姐,这是我回去后绝不吐出一个字儿!”
她刚要再说些别的,琥珀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鸳鸯,你在房里吗?老太太叫你呢!”
“哎,我在呢!”鸳鸯答了一声,才对晴雯说道,“老太太那边叫了,我的过去。我就不送了····这些帕子还是谢谢你!我很喜欢!”
晴雯马上笑道。“鸳鸯姐姐自去忙吧,不必管我,我这就回了。前几日我又得了新的花样子,等二爷好些,我给你送新的荷包来。”
鸳鸯拉着晴雯的手拍了拍,“好丫头,我先谢你了!”
夜里,袭人、麝月、秋纹都在里间儿伺候着宝玉。便挤着在宝玉房中的榻上换着睡。
晴雯独自一人在耳房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白日里,鸳鸯说的话,不停的在她脑子里回荡。
她不由得想着,那带着御赐黑甲卫斩杀千余山匪的忠平王爷到底是个什么样?
既然他能带兵浴血杀敌,那定是一个身高两米,体重200斤往上壮汉。
在她心中,不由得出现了未来战士、蝎子王、兰博、蒙国摔跤手的模样。
忠平王爷的形象立刻在她心中变得无比高大。
晴雯砸了咂嘴,小声嘟囔了一句,“这才叫真男人!”
哎,不对啊!
在她记忆中,红楼中提到的王爷,一个是坏了事的忠义老王爷,据红学家研究,那应该就是造反被赐死的前太子。
另外一个叫做忠顺王爷。而且这位忠顺王爷似乎还是个喜欢玩小戏子的变态。
红楼中有一回说道,他府里养着的小戏子叫做琪官的跑了,还特地跑到荣国府来问贾宝玉,惹得贾政将宝玉狠打了一顿。
那位上门的王府门人是如何称呼忠顺王来着,对,忠顺老王爷。
既然叫老王爷,这位得多大岁数啊!
倒是这位忠平王,好像在书中从未出现过。从哪儿蹦出来的?
按书中说,这大周的兵权全都在四王八公手里,不然也不会有日后的南安王迎战茜香国被俘一事。
可如今,她穿书进了红楼世界,不光冒出来一个忠平王,还有御赐的黑甲卫。
这是个什么情况?
难道是架空的世界?
晴雯抱住胀痛的脑袋,将被子拉起把头蒙住。
哎!头疼!
宝玉向来爱红,一听晴雯这样说,哪里还有不应的。便高高兴兴的让晴雯赶紧去做。
又说等宫花堆完了,一定拿来让他瞧。
晴雯笑道,“定要给二爷瞧的,等宫花堆完了,还要劳烦二爷去送,正好表表兄弟姊妹的情分。”
晴雯抱着匣子回去。
秋纹远远见了,并不敢过去拦,只能看着磨牙。就等去王夫人处回话的袭人回来,想着如何能告晴雯一状。
晴雯不管许多,抱着匣子回去后,便开始给宫花配色。
如今,花已经分好了。
黛玉的芙蓉,宝钗的牡丹,迎春的迎春花,探春的杏花,惜春的曼陀罗花,李纨的梅花,凤姐的罂粟和湘云的海棠。
虽然湘云如今不在贾府,可日后来了,总不少不得她的一份。
晴雯其实并不知道她们都喜欢什么,可这些花都是红楼中配给这些角色的,想来用这些,定然是错不了的。
晴雯将宝石匣子打开,将里面的宝石倒了一些出来在托盘里,细细的将需要的挑出来,在比对大小,确定绣的位置。
终于定好后,又花了大半夜的功夫才将所有宝石都绣在了宫花上。
有了点缀的花跟原来的比大变了模样,倒显得雍容华贵了许多。
再加上,晴雯带着现代的记忆穿书,现代的那些仿真花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用现代仿真花的技术来做这古代的宫花,简直就是大材小用。
晴雯拿起一支牡丹细看,花瓣经她的手重新染过色,有了过度晕染的颜色,牡丹更显娇嫩。
再加上用细小的黄水晶颗粒做的花心,若是阳光一照,便会闪闪发亮。
晴雯朝着牡丹轻吹了一口气。
半透明的丝娟花瓣轻轻抖动,一瞬间这牡丹竟仿佛来自仙界一般。
她满意的将宫花按照贴好的名签放回个人的盒子,才将它们收好。只等明日,送到宝玉哪里,再让他给各位姑娘、奶奶送去。
如今已经时候第二更天了,晴雯看了看门口,麝月和秋纹都没回来,晴雯心知她们定是要夜间伺候宝玉,便留在了正房。
她也乐的自己睡一间屋子,便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才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晴雯便趁着这个时间签到。
“叮!请宿主查收签到物品:织女5人,绣娘5人。”
终于······再一次运气爆棚了!
晴雯瞬间从床上跳了下来。
她马上将这十人放了出来。
织女和绣娘一出来,便纷纷跪倒在地,朝着晴雯行了大礼,“奴婢叩见主子!”
晴雯连忙将她们一一扶起。
“莫要如此见礼,我已知你们的来历,如今既然到了此间,有幸再活一回,便要自在些才好!我知你们是织女、绣娘,我再外面有一间布庄你们暂且去那里落脚。掌柜的也是我们的人,他会照顾你们。”
这些人闻言,目含热泪,盈盈下拜,其中一名织女上前一步,“既然主子有了安排,我们敢不从命!日后必定以主子马首是瞻!”
晴雯轻声一笑,双手握着她的手将她扶起,“听姐姐说话,便觉带着豪气。我也不问姐姐来历,只请姐姐们安心在这就好!日后若是其他想法,也可随意离开。我年纪小,却也并不会因着召唤的身份便挟制你们。”
说话那名织女却摇了摇头,“主子莫要再提了。我们十人原本就在一处,原是黄河决堤将我们的村子给冲了,天灾之下焉有完卵,我们十人都死在了一处,能得神明指引再活一世,本就是我们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我们没有别的本事,也只有这织布刺绣的能耐,若是不能帮上主子,又要我们有何用处?既然主子在外面有布庄绣坊,那我们这就过去,早日为主子尽一份心力,便是我们的造化了!”
晴雯大喜过望,心中感叹系统的强大。
便笑着问这位织女,“不知姐姐的名讳?”
织女笑答道,“回主子,奴婢名讳夜音!”
晴雯立刻笑道,“夜音姐姐,如此便劳烦你先做个管事。就管着绣坊布庄的织女和绣娘日常的活计如何?”
夜音便又拜了拜,“是!既然主子信任,夜音必定尽心竭力!”
这十人离开便去了布庄。
晴雯见天已大亮,想必宝玉已经起了。便收拾了一下,捧着8支盒子去了正房。
宝玉刚收拾好,见晴雯来了,又看到他捧着的盒子,便眼睛一亮。
“这是都做好了?快拿来我看看!”
晴雯应了一声,便将盒子捧了过去。
她将托盘放在了桌子上,讲盒子一一打开,露出里面的宫花。
宝玉从黛玉的盒子里拿起一支木芙蓉。
只见那淡蓝色的花儿羸弱无骨,娇嫩欲滴,花心是火红的宝石,花瓣上还挂着用白水晶蛋面做成的水滴。
仿佛刚刚晨起,还带着朝露一般。
两对宫花,形态各异,竟是比枝头上挂的还要漂亮。
“晴雯的手艺真好!这花儿竟比真的还要娇艳!这木芙蓉若是戴在林妹妹的发髻上,她定会像神仙妃子一般。”
晴雯笑嘻嘻的听着宝玉夸她,听他说是黛玉的木芙蓉,连忙说道,“林姑娘的是我特意选的纱。如今她还在孝中,戴不得太过娇艳的颜色,素色中也就这个颜色更加衬她。”
宝玉连连点头,“晴雯说的是,不过我今日要去学里,你先把这些花收好。等我下了学,我亲自去送。”
晴雯笑着点头,“哎!”
午后,宝玉下学,急吼吼的跑了回来。此时他满脑子里都是晴雯的宫花。
回来后,他便讲晴雯喊了来,让他把宫花带上跟着他挨房去送。
晴雯此时可不愿意出头,便推脱道,“二爷,我便不去了吧!这宫花本就是我做的,若是我跟着你一起去送,便好似朝着各位主子要赏赐一样。莫不如让袭人姐姐跟着去吧!袭人姐姐一向会说话,姑娘奶奶们,都喜欢她,不像我,粗手粗脚的,恐惹了主子们不快。那倒是不好了!”
别看这些丫头的年纪都不大,可一个个的都有八百个心眼子,和她们说话累得很。
晴雯心里翻了个白眼,脸上却略带羞涩的低下头,“我被老太太送了过来,就是为了给二爷做些针线,若是连答应二爷的衣裳都做不好,还如何拿老太太房里的二等月例。秋纹姐姐放心吧,便是今日熬夜,也必不能耽误二爷的衣裳。”
晴雯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她可是老太太送过来的,又是二等丫头,在宝玉房里除了袭人之外,麝月、秋纹都是二等,大家平起平坐,谁又管得了谁?
再说,她是老太太送过来只给宝玉做针线的,麝月、秋纹若想把自己的活交给她来做,也得看她答不答应。
想让她做可以,那大家就换着干,我干你的,你也得干我的。断不能我平白替你干了活计,回头又要赶自己的,若是发月例银子的时候,你们可能将自己的银子分给我?
所以,还是少开尊口为妙。
见晴雯如此不上道,秋纹撇了撇嘴,一扭腰转身回了自己的铺位。
晴雯侧耳听着那边的声音,过了约一炷香的时间,铺位上才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
见秋纹终于睡熟了,晴雯绣下最后一针,咬断了绣线,放下绣绷子,缓缓舒了一口气。
她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脖子和手腕,轻轻将袍子叠好,又把怀里的笸箩放在小床边的柜子上,再将蜡烛吹灭,才慢慢挪着身子缩进了温暖的被窝。
屋子里只余一盏油灯发出微弱的光,借着这光线,晴雯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床架子上挂着的半新不旧的幔帐。
她在心里细细思量自己的未来。
穿进红楼中已有两年多了。
在进入红楼之前,她父母早丧,孤身一人,每天为了口饭吃辛劳奔波。那天大雨磅礴,她骑着电动车没有注意身后呼啸而来的大货。
就那样被卷进了车底,当场命丧黄泉。
在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之下再次睁眼,她已经进入了红楼中的这个十分让人怜惜的小丫头的身体当中。
那时她还不知道自己就是晴雯,她被赖府的大姑娘打的皮开肉绽,原主就死在了重伤之后的高烧之中。
即使她来了,也是将养了两个月才恢复如初。
好在赖妈妈带着她来了贾府,贾府老太太一向喜欢女孩儿,又看她长得可怜,便起了怜悯之心。赖妈妈察觉了主子的意思,便主动开口,将她留下伺候老太太,次日就将她的身契送到了琏二奶奶处。
从此她就变成了贾府老太太房里的一个三等小丫头。
好在她被赖妈妈买下之前,在人牙子那里学了一些绣活,到了老太太这里,也算是因为有了一技之长,才慢慢有了立身的根本。
直到被老太太给了宝玉,提了二等丫鬟,又被宝玉赐名晴雯,才知道原来她就是那个心比天高,身为下贱的可怜女孩。
晴雯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翻了个身。
此时她毫无睡意,一双眼睛呆呆的盯着窗棂上的木格子。
穿进红楼之前,她是个一无所有的人,父母死时她还小,只记得是警察帮忙处理了爸妈的后事,又将她送进了孤儿院。
孤儿院中的教育资源并不充足,她勉强读完了高中,便找了个送买外的工作。
每月能赚上七八千快钱,她会拿两千送回孤儿院,三千用来付房租水电,一个月吃饭用500,剩下的两千块便存起来应付一些可能会出现的需要花钱的地方。
到她死时,银行卡上也不过只有两万多块钱的存款而已。想必,处理了她的后事,她那点钱都会送回孤儿院吧!
晴雯抿了抿唇,抓紧了被角。
其实穿进红楼她还是幸运的。
相比之下,现在的生活,要比来这里之前轻松很多了。
做了贾府的丫鬟之后,她每日除了做做绣活之外,什么都不用干。跟以前相比,现在倒像是度假一样。
只是这红楼是古代,她的身份是签了身契的奴婢,生死都在主子一念之间。
自古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府里的丫头们都以自己身为国公府奴婢为荣,她记得红楼中有一段,是袭人归家,她的家里靠着她买了房置了地,哥哥也娶了嫂子。想着妹子还在人家府里做奴仆,便想着接了她回来,寻个正经人家嫁了做正头娘子。
可袭人是怎么说的,“日后只当我死了,再不要提起接我回来的话。”
果然即便是年龄到了也不愿意被放出府去,宁可被配个小厮,也要回到这府里做个妈妈。更有一些有上进心的,便想着给主子做姨娘,一朝翻身,改换门庭。
可对晴雯来说,以前纵使996,每天啃馒头就咸菜喝凉水。她的心也是自由的。
而现在哪怕整日清闲,把性命放在别人手里的滋味对一个现代人来说,也是尤为压抑。
“哎!”
晴雯暗暗叹了口气。
她打开签到系统背包看着自己少的可怜的家当。
来了两年多了,她才攒了不到20两银子。
人家的签到系统,不是豪车豪宅,就是技能仙丹。
而她的系统,整天谢谢惠顾。
我去他妈的吧!气死了!
要不是她早就习惯了粗茶淡饭,可能现在连二十两都攒不到。
好在在这两年中,她倒是把苏、湘、蜀、粤,四门刺绣,和错针绣、乱针绣、网绣、满地绣、锁丝、纳丝、纳锦、平金、影金、盘金、铺绒、刮绒、戳纱、洒线、挑花等等数十种技法痘女签倒了出来,练了个精通。
“哎!”
晴雯又叹了一口气。
难道以后她要走技术路线?
按照这个速度,等到了王夫人查抄大观园的时候,她别说出府买房置地了,就是立女户的税可能都交不起。
好似被晴雯的声音惊到了,秋纹在床上翻了身,嘴里嘟囔了两句。
吓得晴雯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憋住了,过了半晌听秋纹那边没了动静,晴雯才张开嘴,将胸口的浊气吐了出来。
晴雯拍了拍胸口乱跳的心脏,大口的喘了几口气,才慢慢平缓了下来。
算了不想了,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也回不去了,活要好好干,钱要好好攒,先过好眼前的日子再说吧!
晴雯赌气似得重重的翻了个身,小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她也不管会不会惊醒秋纹,闭上了眼睛只管睡去。
被声音惊醒的秋纹看着角落里晴雯那边已经熄灭的烛火,心里骂了一声作死的小蹄子,也翻了个身囫囵睡了。
次日一早,天蒙蒙亮。
还没等到时辰,晴雯就醒了过来。
她起身悄声下了床,将自己收拾干净后,才将昨夜做好了的袍子取了出来,送到了里面宝玉床边的矮塌上。
又过了一个时辰,从里间传来簌簌的声音,晴雯歪在自己的小床上眯着,见大家都起了,也跟着忙活了起来。
没一会,袭人便看到了新做的袍子,她皱了皱眉,略带不快的说道,“晴雯这小蹄子怎么做这么素的颜色。”
宝玉正把漱口的菊花水吐在痰盂里,闻言连忙说道,“什么颜色,快拿来我看看!”
袭人便将新袍子送到宝玉面前。
宝玉见新袍子果然是淡青,便面露嫌弃。
“啊~还真是素色啊!”
晴雯恰巧这时端了水进来,送到宝玉跟前。
见他一脸嫌弃便笑着说道,“我昨儿夜里听宝二爷说,今日要去林姑娘那儿。我想着,林姑娘如今还在孝中,虽是二爷不必如林姑娘那般守孝,可若是穿红过去,定会引得林姑娘伤心。便准备了这淡青。等宝二爷回来,再换其他也来得及。”
宝玉闻言恍然大悟,连忙拍着脑袋说道,“该死,该死!我竟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幸好晴雯记着,林妹妹身子弱,若是见我在她孝中还穿大红,心里指不定怎么难受!快把袍子拿来我穿!我这就过去!”
袭人连忙拉住宝玉,“二爷,你急什么啊!这个时辰林姑娘也是才醒,你就算要去,也要等梳洗好了再过去,才是亲戚的礼数。你这么贸贸然的闯进去,林姑娘性子娇弱,在气出个好歹来,可如何是好!”
宝玉听闻嘿嘿直笑,连忙听话的坐好让袭人擦脸。
晴雯站在一旁给袭人递帕子!
心说袭人这眼药上的真棒!
她如今连林姑娘的面都没见过,就开始踩着人家。什么叫林姑娘性子娇弱,再气出个好歹。这分明再说,林姑娘骄纵不能容人。
想到这里,她便眼睛一转,笑着说道,“宝二爷还是听袭人姐姐的话吧,林姑娘出身书香门第,我曾听闻,林姑爷曾经可是当朝探花郎,与姑太太伉俪情深。咱们姑太太可是老太太亲手教养出来的,姑太太选中的必定是风光霁月之人,又怎会养出古板守旧的姑娘。我也是白操心,即使宝二爷穿着红过去,林姑娘也必不会多想什么,只是,宝二爷是爷们儿家,多想一些,总归是你的一片心才是。”
宝玉连连点头,“这话说的有理,林妹妹是女孩儿家,又孤身一人来了咱们这,此时定是慌乱无措的时候,我若是能多照顾着些,想必也能为她解了一些思亲之情,快把袍子拿来我看看。”
袭人咬了咬牙,心里暗骂晴雯多嘴,可脸上还是不得不顺着宝玉的话,露出笑容。
她将晴雯做的袍子抖开,淡青的料子上用群青捻着银线绣了翠竹,堆在下摆上,一簇一簇,有明有暗,有稀有疏,错落有致。
宝玉一见便喜欢上了。连忙起身,让袭人给他穿上。
嘴里还不住的说道,“晴雯说的不错,林妹妹出身书香门第,子瞻先生曾经说过‘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板桥先生也曾题诗,‘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难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林妹妹风骨绝佳,定会喜欢这纹样。我就穿这个去看她。”
宝玉心里高兴,身体便不由得来回转动,袭人好容易给宝玉穿好袍子,他就迫不及待的往外跑。
袭人连忙拉住他,“我的二爷,你莫要着急。头发还没梳好呢!您就是再想见林姑娘也要拾掇好自己才行,不然老太太见了,岂不跟着操心?”
宝玉急的抓耳挠腮,“哎呀,好袭人,你快点吧!”
晴雯见袭人即使手忙脚乱也不喊麝月和秋纹过来帮忙,便识趣儿的退了出去。
她将水盆交给外面的小丫头,便又回到耳房里。
不一会就听见宝玉蹬蹬蹬的跑了出去。又过了一会,宝玉与黛玉相携,一同前往老太太处请安去了。
晴雯眼睛一转,连忙拿出针线笸箩,又拿出之前绣了一半的荷包来。
她刚刚捻好了线,袭人便走了进来。
晴雯听见声音,便朝外看去,见是袭人来了,连忙把笸箩放在一边,迎了过去。
“袭人姐姐!”
袭人见晴雯蹦蹦跳跳的跑向自己,便笑着说道,“你如今都是二爷跟前的大丫鬟了,怎么还能如此活泼。当是稳重些才好!不然,日后那些外面的小丫头子们有样学样,这院子里还不乱了套?咱们都是这府里的丫头,你如今年纪小就升了二等,日后做个管事也是有的,要是不懂谨言慎行,可怎么好?再说,你既然占了二等丫头的职位,总要担起二等丫头的责任才是,教导小丫头也是咱们的本分!”
晴雯呼吸一滞,果然是袭人啊,上来就给人扣帽子。不过你想PUA我,没门!
她呵呵一笑,“我哪算什么大丫鬟,无非就是老太太心疼宝二爷,宝二爷又不喜欢针线房里做的衣裳,便让我专门给宝二爷做活儿罢了。我就这点本事,除了针线,其他的我也不会什么了。更别提日后做什么管事,我可想不到那么远的事!我现在啊,只想着给二爷多做几身衣裳,让宝二爷满意,让老太太高兴就是我的本分了!”
说着她又抓着袭人的手臂,面带撒娇哀求,“袭人姐姐,你可饶了我吧,宝二爷的衣裳,向来穿个两三次也就弃了,我这给宝二爷做衣裳都忙不过来,哪里有什么功夫再去管外面的小丫头啊。再说了,我能教导什么啊!教导他们刺绣做活吗?我可没那个功夫!”
宝玉瞬间垮了脸,心不甘情不愿的倒在床上。
袭人回头瞪了晴雯一眼,她一吐舌头,转身跑了出去。
回了东耳房,她脱了外衣钻进了被窝。
脑中不由得再次想起上一次听鸳鸯说的六王爷剿匪之事。再加上今日之事,心里便把朝堂上的大致情况在心里猜测了一遍。
原书上提到的尚且活着的一位王爷就只有忠顺王。
如今看这位王爷现在的情况,应该是站在圣上的对立面的。
而忠平王这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王爷,应该是跟圣上一条心。
只是面上装作桀骜不驯,不服圣上管教而已。
不然,就冲着忠平王顶撞圣上,圣上将他赶出皇城后,就应该是让他回府闭门思过,或罚俸禄,而不是装装样子赶他回军营待着去。
晴雯咬着嘴唇,这忠平王到底是个什么人?
忠平王自然不知道,在京城之中,四王八公府内,还有这么一个小丫头正想着他的事。
此时他坐在营帐中,正拿着江北崖送上来的奏报验看。
江北崖站在他身侧,低声说道,“王爷,如您所料,忠顺王的人果然去了内狱,验看山匪人头去了。”
忠平王转了转手指上的扳指,淡淡说道,“早就料到的事,没什么稀奇。这八百多名山匪,可不是凭空出现的。查到他们的来历了吗?”
江北崖马上说道,“禀王爷,这些山匪并非京城或周边的人,也不是逃难来的流民。经查证,他们在三年之中陆续结队前往凤鸣山,目的十分明确。而且我们当日剿匪时,这些山匪的功夫路数不像是野路子。倒像是······从战场上下来的。”
忠平王闻言饶有兴趣的笑道,“我还是小看我这位二哥了!私兵啊!呵呵,豢养私兵如同造反,看来我这二哥所图不小啊!”
江北崖继续说道,“我们顺藤摸瓜查了这些山匪的来历,发现他们都是从······金陵那边过来的。王爷,会不会是······”
忠平王一伸手,江北崖便低下头将没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忠平王的视线落在帐外漆黑的夜色中,半晌他才喃喃吐出几个字,“甄家·····甄太妃······呵呵,藏好你们的尾巴,别让我抓到。北崖!”
江北崖立刻单膝跪地,一拱手,“属下在!”
忠平王眯了眯眼睛,“带人盯紧忠顺王府!我要知道我这好二哥的一举一动!”
“是,王爷!”江北崖领命后,快速朝账外走去。
···········
一大清早,晴雯被叽叽喳喳的黄鹂叫声吵醒。
她抻了个懒腰后起身下床,将耳房的窗子推开,果然外面阳光正好。
廊下,麝月正在给笼子里的黄鹂鸟添食添水。
见晴雯醒了,瞥了她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有的人啊,命就是好!不光可以睡到日上三竿,连主子都不用伺候!不像我们啊,天生下贱命,是比不了啊!”
晴雯翻了个白眼,不愿意搭理你们,还蹬鼻子上脸了!
真是忍一时卵巢囊肿,退一步乳腺增生。
因此,她小嘴一张,叭叭的说道,“呦!麝月说的是谁啊!咱们院子里还有不干活白拿月钱的人吗?说出来大家听听,也报给二爷、老太太去。咱们这里好歹也是国公府,这府里岂容得下这样偷奸耍滑、不知好歹的小蹄子!我好歹也是老太太赏的二等月例,虽是不能贴身伺候主子,可袭人姐姐也说了,我这二等的丫头也有教导小丫头的职责呢!大家一个屋子里住着,我虽是不愿意抢了你们的差事,可麝月你若是忙不过来,我来帮帮忙也是应当的。你放心,我定不会和袭人姐姐说的。”
麝月根本没想到,晴雯会还嘴。
这丫头往常无论如何说她,都是闷声不吭。今天这是怎么了?吃了枪药不成?
因此她狠狠瞪了晴雯一眼,“哪个说旁人了?这屋子里除了你谁又这个时候才起的,倒比主子还像主子!”
晴雯冷笑一声,“呦!你光看到我今日起得晚,怎么不见我昨儿夜里熬夜做活的时候,你劝我休息?就连袭人姐姐都说了,今儿叫我多睡一会子,别熬坏了身子,哪里用的着你在这里磨牙?那么爱管事,我看你也别在二爷这里了,不如去和琏二奶奶说说话,去她院子里,那儿有的是事和人让你管呢!”
见麝月还要说话,晴雯马上继续说道,“大家都是二等丫鬟,我劝你一句,平日里管好自己的事就得了,别总盯着旁人,若你也能我这身刺绣的本事,自然也可以睡到日上三竿。不过我倒是有些不明白,难道你羡慕我不必上二爷跟前伺候?你是嫌弃二爷了?我倒是想去伺候,可我人粗苯,袭人姐姐倒是不放心呢!怎么,你现在连伺候二爷都看不上了?那不如努努力,去做个主子,倒时不光能得了丫鬟的伺候还能享用二两银子的月例呢。”
麝月哪里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
这明摆着再说,她看不上在宝二爷身边做二等丫鬟,倒是想着给二爷做姨娘当主子!
这话若是让主子们听了去,恐怕她就要被打死。
麝月有心反驳,可她哪里是穿越而来的晴雯的对手。因此,眼眶一红,转身就要跑进房去哭。
晴雯可不会就这么放过她,打蛇不死随棍上。
若是这次不把麝月按住,恐怕日后她还要生事。
晴雯可不想日后身边总有一个想方设法给自己使绊子的人。所以,今天一定要把麝月给按死,让她知道什么叫会咬人的狗不叫!
呸呸呸,她才不是狗!
因此,晴雯见麝月要跑,便快速说道,“你莫不是惹了事就像哭着跑吧!倒弄得像我欺负人一样。我劝你,日后还是放老实些,做好自己的活计,不必盯着旁人强。府里的主子虽然宽厚的,可眼睛都是雪亮的,并不会因为谁被人嚼了舌头,就信了那些妄言,你也把心思摆正些,有那个功夫,好好想想如何伺候好主子才是正理。别天天盯着旁人,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这院子里的一等丫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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