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书妤段景的女频言情小说《孤舟一叶何处归(秦书妤段景)》,由网络作家“松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结束最后几天的封训,段景辞开车离开,途经一片别墅区时,看见不远处的一栋别墅冒气黑烟。那不是秦书妤在南湾的房子吗!?段景辞没有半点犹豫,立刻开车前往别墅的方向。他打了消防电话,看到院子里秦书妤经常开的那辆车,判断她大概率在屋子里没出来——然而,火势越来越大,白色的欧式建筑被浓烟和熊熊大火笼罩。他的心跳飞快,像是要从胸腔中跳出来。段景辞用水打湿毛巾,捂住口鼻冲进别墅内。这栋房子他来过一次,熟门熟路上到二楼,推开卧室的门,果真看到已经昏迷过去的秦书妤躺在床上。火苗已经蔓延到她的腿部,可女人却浑然不觉地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书妤!”段景辞不敢怠慢,立刻将人抱起来。刺鼻的浓烟让他看不清走廊内的路线,只能凭借感觉摸索楼梯的位置。“阿铭救我,咳咳...
《孤舟一叶何处归(秦书妤段景)》精彩片段
结束最后几天的封训,段景辞开车离开,途经一片别墅区时,看见不远处的一栋别墅冒气黑烟。
那不是秦书妤在南湾的房子吗!?
段景辞没有半点犹豫,立刻开车前往别墅的方向。
他打了消防电话,看到院子里秦书妤经常开的那辆车,判断她大概率在屋子里没出来——
然而,火势越来越大,白色的欧式建筑被浓烟和熊熊大火笼罩。
他的心跳飞快,像是要从胸腔中跳出来。
段景辞用水打湿毛巾,捂住口鼻冲进别墅内。
这栋房子他来过一次,熟门熟路上到二楼,推开卧室的门,果真看到已经昏迷过去的秦书妤躺在床上。
火苗已经蔓延到她的腿部,可女人却浑然不觉地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书妤!”
段景辞不敢怠慢,立刻将人抱起来。
刺鼻的浓烟让他看不清走廊内的路线,只能凭借感觉摸索楼梯的位置。
“阿铭救我,咳咳......”
耳畔女人微弱的声音响起。
段景辞身形一僵,脚下没有踩稳台阶,不慎从二楼滚落下去。
他牢牢将秦书妤的头护在怀中,两人一起滚落到地上。
别墅内的火势大到根本无法呼吸。
段景辞将唯一的湿毛巾捂在了秦书妤的口鼻上,拖着无力的身躯,将她抱出别墅。
消防队已经紧急赶过来。
秦书妤和段景辞一起上了救护车。
他的衣服被浓烟熏得焦黑,露在外的皮肤也有被烧伤的痕迹。
到了医院,秦书妤因为吸食了过久的浓烟,尚在昏迷,被送去抢救。
段景辞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很快,江野也赶过来了。
医生从手术室出来,说道:“患者腿部的烧伤太严重了,需要做植皮手术,尽快问一下她的亲戚朋友,最好是年轻人的皮肤,看有没有人愿意给她植皮。”
“我愿意。”
段景辞丝毫没有犹豫。
他知道秦书妤特别爱美,如果因为烧伤留下疤痕,以后不能穿漂亮的裙子,她一定会为此很难过。
“表皮层的肌肤会有再生的机会,但患者的情况比较严重,需要移植走你的真皮层,以后可能会留疤,你考虑清楚......”
段景辞想也没想:“不用考虑,我愿意。”
医生点了点头,带着段景辞去做了各项检查。
签好同意书,他被推进手术室。
两小时后,段景辞被护士送到病房修养。
麻药劲儿还没过去,他尚且感受不到疼痛,腿部失去了长达八厘米的皮肤面积,血肉模糊,看起来有些骇人。
眼皮越发沉重,段景辞渐渐睡了过去。
再次睁眼,天已经亮了。
他一瘸一拐赶到秦书妤所在的病房,就见她紧紧抱住江野。
“阿野,谢谢你救了我......”秦书妤疼惜地看着江野腿上的纱布,“是不是很痛?你怎么那么傻,我没有让你给我植皮。”
“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江野含情脉脉地说。
秦书妤眼眶盈泪:“阿野,你放心,我已经跟段景辞说好了,明天就去民政局办理离婚。”
闻言,段景辞默默地转身离开。
他给秦父发去一条短信:小心江野,他不是善类。
这是他能为秦书妤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明天就要执行拆弹工作,段景辞不顾医生反对,办理了出院手续。
他回家收拾了几件衣物,并将所有自己的物品全部找搬家公司带走。
若这次回不来,也算是还给秦书妤一个清净,省的她日后看到觉得碍眼。
段景辞收拾好行李,把钱夹中的那张秦书妤的一寸照片拿了出来。
万一不幸遭遇爆炸,他不想让这张照片也跟着灰飞烟灭。
这时,秦书妤发来一条消息:明天十点,民政局见。
段景辞回复:好。
翌日,民政局门口。
秦书妤一遍又一遍拨打段景辞的手机号码,始终是无人接听状态。
“段景辞,你人死哪儿去了?
“敢耍我?”
“最后给你十分钟,不出现你就死定了!”
倏地,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她面前。
车窗缓缓降下。
“爸,你怎么来了?”秦书妤有些惊讶:“你能联系上段景辞吗?他说好的今天跟我来离婚,结果一直不出现!”
“东西他给我了,你签字吧。”
秦父将桌子上的一份协议递过去,上面赫然写着‘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
秦书妤飞快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他为什么叫你把这个给我?”
秦父意味深长地回答:“他去执行第100次拆弹任务了。”
“拆弹?”秦书妤一脸茫然。
段景辞不就是一个坐办公室的小职员吗?
......
空旷的野外区域,十几名拆弹专家全副武装,依次从防爆指挥车里出来,到达了本次的拆弹靶场。
“所有第五支队的拆弹员们请听令!本次任务十分艰巨,新型弹药的导线、雷管与以往有很大区别,切记谨慎操作!”
“英勇无畏,使命必达!”
“血肉之躯,能抵万难!”
热烈的口号响起,作为本次任务的核心人员,段景辞带领队伍,正式踏进放置弹药的地下通道......
光线昏暗的卧室内,墙面上映出两人交织的身影。
“书妤......我想看看你。”段景辞想摘掉蒙在眼睛上的黑布,却被女人按住了手。
“闭嘴,我不想看见你这张脸!”秦书妤讥讽一笑:“你就是解决我需求的工具,有什么资格在床上跟我谈条件?”
话落,她缓缓坐下,发出一声喟叹。
段景辞心底泛起苦涩,并未再多言。
三小时过去,女人还没有尽兴。
倏地,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喂?”
秦书妤停止了动作。
“书妤,你能来陪陪我吗?我的抑郁症好像又犯了......”
男人沮丧的声音传来。
“好,我这就过去找你!”
挂了电话,秦书妤轻哼一声,从床上下去。
段景辞看着女人焦急地穿好衣服要出去,开口道:“秦书妤,我们离婚吧。”
“......”
秦书妤系扣子的手顿住。
气氛一时凝结。
“离婚?可以啊,但我有个要求。”秦书妤的眼中翻涌着恨意:“你现在就去死,最好死无全尸,偿还谭铭的命!”
谭铭。
听到这个名字,段景辞的眸光暗了暗。
“段景辞,你配提离婚吗?跟我在一起,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以前你总喜欢躲在暗处偷窥我,眼神恶心的要死,以为我不知道?就算你把谭铭害死了,我也不会爱上你!你永远比不上他一根手指头!知不知道你脸上的那道疤痕特别倒胃口?”
女人嘲弄的声音响起,转身往外走。
砰地一声,房门被关上。
段景辞的指尖轻轻触碰脸上的疤。
这是曾经为了救秦书妤,被歹徒用刀刺伤的。
当年,他刚拿到公大的录取书,转头就得知父亲在拆解炸药时,因微小失误引发了爆炸,当场身亡。
母亲听闻噩耗,一病不起。
家庭的重担全落在段景辞身上。
他四处兼职赚钱,在一个雨夜救下被歹徒劫持的秦书妤。
当时的她因为眼疾,双目失明。
事后,段景辞受秦父委托,成了秦书妤的贴身保镖。
她想去哪里,他都跟随左右。
段景辞学着医生的手法,给她做眼部按摩,温声细语哄她吃药。
每个夜晚尽职守在门外,等候她的吩咐。
就连秦书妤的一日三餐,也都是段景辞一人负责。
大学四年,只要一放假她就会陪在她的身边。
终于,秦书妤的眼睛有了治疗方案,即将重见光明。
手术前一晚,她突然吻住他。
‘我喜欢你!等明天手术结束,我们在一起好不好?我想看见你的脸,想知道你的名字、上什么大学、读的什么专业......你的全部我都想了解。’
‘好。’
段景辞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敢答应。
根据霍家制定的协议,他只是秦书妤的保镖,连名字年龄都不能跟她透露。
然而,段景辞永远忘不了,第二天赶到病房,却看见秦书妤和一个陌生男人热烈激吻。
秦父郑重其事对他说。
‘那个男孩叫谭铭,声音体型都跟你很像,书妤没有察觉。’
‘景辞,你是个好孩子,但你配不上我女儿。’
‘你父亲是怎么死的,还记得吗?既然你选择从事拆弹工作,就别再奢望爱情这种东西。’
段景辞想,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这么喜欢一个女人了。
他做好此生不娶的准备,远远看着秦书妤幸福就很满足。
可他没想到,谭铭居然瞒着秦书妤,和其他女人搞上了床。
他发了疯去跟谭铭对峙,却被冲过来的秦书妤拦住。
‘你凭什么打我男朋友!’
看她护着谭铭,段景辞心中剧痛。
心爱的女人终于能看见她的长相,可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只有敌意。
然而令段景辞没想到的是,谭铭在第二天死了。
秦书妤整日以泪洗面,后来,她找到段景辞,说他的声音跟谭铭很像,问他愿不愿意和她结婚。
段景辞答应了。
可婚后秦书妤身边的男人从未断过,最近更是找了一个跟谭铭有几分相似的男孩养在身边。
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报复他。
嗡——
段景辞拿起手机,看见是秦父打来的,按下接听。
“景辞,听说你马上又要去执行拆弹任务了,若这次平安回来,我就把所有真相告诉书妤。以后,你们踏踏实实过日子......哎,当初我若没插手你们的事,如今她也不会变得这么不像话。”
“不必了伯父,我的病又复发了,医生说最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段景辞握着手机,眸色平静。
接下来的拆弹任务是新型炸药,上级说风险系数极高。
不论是因拆弹任务失败而死,还是被病魔击垮,他都坦然接受。
唯一遗憾的是,蒙在鼓里的秦书妤会恨他一辈子。
段景辞动作顿住,背脊都僵了。
他机械地转过头,就看见秦书妤站在两米外,目眦欲裂地瞪着他。
“我好像提醒过你,别再招惹江野。”她一步一步走过来,眼神森冷:“害死了谭铭还不够,现在连江野也要赶尽杀绝?”
“我没有!”段景辞深吸一口气,“书妤,江野是个骗子,他有女朋友,我刚才亲眼看见两人走在一起,他的目的就是骗走秦家所有的钱,然后再——”
啪!
段景辞的脸被打偏过去,火辣辣的痛蔓延到耳根。
“泼脏水有意思吗?你以为没有江野,我就会多看你两眼吗?”秦书妤微微颔首:“段景辞,你给我听好,就算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对你动心!你就是个贱骨头,只配被我踩在脚下践踏!”
“......”
段景辞面露苦涩。
他真的好想自私一回。
现在就告诉秦书妤一切真相,他才是当初陪伴她四年的那个人。
然后秦书妤会对他死心塌地,眼里只有他一人。
这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让她在短暂的喜悦之后,再猝不及防地接受他死亡的事实,余生在回忆中度过?
段景辞闭上眼,压下去所有想说出口的话。
“你们两个,扇他巴掌,不见血不许停下来!”
秦书妤对身后的保镖命令道。
两人走上前,二话不说就‘啪啪啪’给了段景辞好几个耳光。
空荡荡的的巷子内,掌掴声连绵不断。
段景辞被扇的耳朵里响起电流声,两颊又麻又痛,逐渐失去了知觉。
嘴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郁。
倏地,他感到腹部传来一阵猛烈的剧痛。
“呕......”段景辞捂住肚子,吐出好几口黑红色的血。
一旁正在给江野擦拭伤口的秦书妤看呆了。
她看着段景辞白到瘆人的脸色,一口接着一口的吐出血,最终晕了过去。
“我也没让你们下死手。”秦书妤看向那两个保镖。
“我,我们没用多大力气......”
她复杂地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段景辞,“把他送去医院。”
“是。”
保镖们将段景辞送上车离开。
江野望着车子远去,与秦书妤保持了几分距离:“书妤,我们的关系就到这里吧。你毕竟还没跟他离婚,我们这样不清不楚,的确不合适......”
“我会跟他离婚。”秦书妤紧握住江野的手:“折磨他也没什么意思,玩腻了。”
闻言,江野眸色一亮。
秦书妤一字一句道:“阿野,我承认现在对你的感情,更多是因为你长得像谭铭,但我并没有想一直把你当成谁的替身,我......会试着爱上你。”
江野将她揽入怀中,眼中尽是畅快的笑意:“书妤,有你这句话,我就是再被段先生打一顿也值了。”
“他敢!”
秦书妤恶狠狠道。
他们去了附近的商场,秦书妤给江野买了两块腕表,这时,手机响了。
“秦小姐,医生说段先生的检查结果不太好,您要过来一趟吗?”
秦书妤蹙紧眉头,刚想说什么,视线和江野对视上,对手机另一头的人说:“我过去干什么?他没死就别来烦我!”
话落,她摁了挂断。
医院里。
段景辞脱下病号服,穿上自己的衣服,耳边是医生嘱咐。
“先生,您现在的身体状况,最好留院做最后的保守治疗,兴许能再多撑一阵子......”
“不用了谢谢。”
段景辞戴上口罩,急匆匆走出病房。
距离下次拆弹任务越来越近,他还要做最后的集训。
一连多天,段景辞都是在基地度过。
“后天,就是我们第五支队进行新型炸弹拆解的工作,希望所有人都平安顺利,凯旋而归!”
热烈的掌声此起彼伏。
段景辞眉眼带笑,为自己,也为国家强大的拆弹团队感到骄傲。
为拆弹事业献出生命,他死而无憾。
若这次成功回来,他要向秦书妤澄清谭铭并不是他陷害的,若回不来,那就让她恨他一辈子。
“书妤!我没有推江野!其实......”
话没说完,他的嘴里被塞了一块布,堵住了声音。
段景辞被丢进麻袋,封口处系死,失去了唯一的光亮。
下一秒,强烈的失重感袭来。
他感觉自己在飞速下坠,很快浑身冰冷,海水透过麻袋的细缝涌进来。
“唔......”
段景辞奋力挣扎,可无济于事。
刺骨的海水灌入肺腔,他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微弱。
会死吗?
他会死在这里吗?
真可惜,生命如此草率的结束,哪怕是死于拆弹任务,他也不会这么难过。
甲板上。
秦书妤望着海面,眉目沉沉。
麻袋的绳子一端系在游轮的栏杆上,游轮移动时,麻袋也随之浮浮沉沉,能看见里面的人在用力挣脱。
“这下你丈夫肯定知道错了,再也不敢犯了。”
“书妤,差不多可以了,真闹出人命怪麻烦的。”
“是啊,今天是你生日,别影响了心情。”
旁边的江野附和道:“书妤,把他拉上来吧。他对我敌意这么深,也是因为太爱你了......”
秦书妤转头,看着眼前这张跟谭铭有几分相似的脸,目光柔和了许多,“你别替他说话!他那种人不配!”
她已经失去了谭铭,万万不能再失去江野。
第一眼看见他时,她恍惚间以为谭铭回来了。
“快救他上来吧,我不想让你的生日宴变得这么糟糕。”江野说。
“好吧,听你的。”秦书妤勉为其难地说:“把段景辞捞上来,关进储物室,今晚别让我看见他。”
“是。”
手下人立刻照办,将连接着麻袋的绳子往甲板上拖拽。
下属将封口解开,试探了一下段景辞还有鼻息,便将人关进房间里。
不知过了多久,段景辞终于醒来。
他只觉得头痛欲裂,浑身滚烫,每呼吸一下胸口就痛的厉害。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
光亮照进来,段景辞下意识用手挡住眼睛。
“先生,游艇已经靠岸了,请您立即离开。”
说完,工作人员便走了。
段景辞艰难地爬起来,捂着心口颤颤巍巍离开。
一连两天,秦书妤都没有回家。
窗外下起雨来,厨房里是炒菜的声音,两盘菜端上桌,段景辞刚坐下,就听见房门开锁的声音。
是秦书妤回来了。
他有些意外,面上依旧淡然地盛着米饭。
“你是不是又去我爸那里告状了?”秦书妤径直走来,气冲冲道:“再敢动江野一根汗毛,我下次绝不轻饶了你!”
段景辞默默吃着饭,并没有接话。
秦书妤仿若一拳打在棉花上。
她的鼻翼间闻到熟悉的饭菜香,眼神不自然地看着那两盘菜。
这饭菜的香味,似曾相识。
“喂,给我拿碗筷。”秦书妤的语气理所当然。
她眼睛没恢复时,谭铭给她做了四年的饭,可她能看见后,他的手艺却没有当初的感觉了。
为什么此刻闻到段景辞做的饭,有一种熟悉的味道呢?
“......”
段景辞愣了愣,起身给秦书妤盛了一碗米饭。
他还有多少机会,能这样跟她一起吃饭?
秦书妤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瞪圆了眼。
明明味道比不上她吃过的山珍海味,却出奇的合她胃口。
秦书妤咽下嘴里的食物,眼神直勾勾盯着坐在对面的男人:“段景辞,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和你在一起之后。”段景辞说。
他没有说谎,但这话在秦书妤听来,只会认为是一年前他们刚结婚的时候。
“哦。”
秦书妤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问这个愚蠢的问题。
段景辞做的饭又不是星级大厨的水平,她可能就是太饿了,才会觉得好吃。
吃完饭,她收拾了几件衣物放进行李箱里,刚要走,就听见身后‘哐当’一声。
只见段景辞摔在地上,旁边的椅子都倒了。
“吃你一碗饭而已。”秦书妤冷嗤一声:“用这种拙劣的手段吸引我的注意,难不成还想让我心疼你?”
段景辞忍受着腹部传来的剧痛,吃力地爬起来。
复发后,癌痛一次比一次强烈。
“秦书妤,如果我死了,你当真会很开心?”段景辞和她对视,问道。
“......”秦书妤一怔,继而扬起唇角:“你这不是废话吗?我巴不得你赶紧死,去给谭铭陪葬!”
“嗯,我知道了。”段景辞淡淡道。
秦书妤错愕地看着他那副淡漠的脸,心里一股复杂的情绪升起。
“神经病。”她低骂一声,正要拖着行李箱离开,就见段景辞面露惊恐,飞快朝她跑过来——
“小心!”
男声的嗓音中透着几分慌乱。
秦书妤的大脑还来不及思考,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包裹住,头顶响起男人吃痛的闷哼。
咚咚咚。
水晶吊灯上繁复的坠饰一颗颗砸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段景辞倒吸了一口凉气,紧张地问:“你没事吧?”
秦书妤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好像这一幕、这个声音,她早就感受过了。
“你的背......”秦书妤看见段景辞的后背逐渐渗出血。
“不碍事,皮外伤而已。”段景辞回里屋去拿药箱。
望着男人被血迹浸透的白色衬衫,秦书妤握紧拳,冷笑一声。
她是在干什么?
心疼段景辞?
如果不是他当初在谭铭的跑车上动手脚,谭铭现在还好好活着!
一想到这,秦书妤就恨不得将段景辞挫骨扬灰,心底那点担忧瞬间荡然无存。
段景辞上完药出来,就看见客厅已经没人了。
他坐在沙发上,又服下两片止痛药,额头因为疼痛沁出细密的汗珠。
如果......他没有病,或许就可以大大方方告诉秦书妤所有真相。
只可惜命运造化弄人,或许他们之间就是有缘无分。
第二天,段景辞照常去基地进行训练。
结束后,他没立刻回家,去花店买了两束黄白花束,前往墓地。
父母相继去世后,家里的户口本就只剩他一人了。
“爸,妈,过一阵子,咱们一家人就要团聚了。”
段景辞语气轻快,不禁聊了很多,直到天空乌云密布才离开。
车子行驶到市区中心,他看见从甜品店走出一对情侣,男人搂着年轻漂亮的女孩,两人共吃一个冰淇淋。
段景辞眼眸一凛。
江野跟秦书妤已经结束了吗?
思及此,他就听见那道熟悉的男声漫不经心地说:“宝宝对不起,这段时间陪你的时间太少了。等我跟她结婚,搞到秦家的钱,就把这个破鞋一脚踹开。”
“你确定秦书妤现在对你很上头?”
“那当然了,我特意整了容,跟我表哥的五官有百分之七十的相似,她望着我时,爱意都要溢出来了......”
“你可不许真的爱上她!”
“我只爱宝宝你一个人,她就是个被睡烂的脏女人罢了。”
“......”
段景辞死死握住方向盘,看着江野揽着女孩的腰肢渐行渐远。
最终,两人在岔路口分道扬镳。
段景辞见江野似乎是要去一家私厨菜馆。
他立刻下车,在四周望了望,确定没有人,从后一脚把江野踹倒在地,将他拖进旁边的巷子里。
“我都看见了。”段景辞死死盯着江野的眼睛,“如果你不跟秦书妤分开,我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江野冷嗤一声,“就凭你?”
说完,他的腹部就挨了两脚。
江野面容扭曲,五脏六腑仿佛被移了位。
他刚想还手,眼神一顿,任由段景辞的拳头砸在他身上。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段先生你饶了我吧,我以后离书妤远远的还不行吗?求求你别打了。”
段景辞一想到他死后,秦书妤的身边还藏着这样一个隐患,他就无法安然的离去。
抬起的拳头刚要落在江野的鼻梁上,他就听见身后响起凌厉的警告。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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