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曼曼见好就收，挽着周世臣的胳膊得意瞥了我一眼。
周世臣顺着她的目光看过来，提醒我：“把你那丑得要死的拐棍给我扔了，别给我丢人！”
我点点头：“明白。”
周世臣有些愕然，看见我波澜不惊的脸色，他微微皱着眉头。
换作从前我肯定要跟他说一大堆理由，可是现在我也只是短短的两个字回应。
他冷哼一声，搂着温曼曼的肩膀出去。
我加固了护具，换上平跟鞋和长裙，遮盖伤腿。
等到了地方，看看我这身打扮，周世臣只是撇撇嘴，难得地没有讽刺我。
我深吸一口气，忍痛迅速梳理一下，这时四周目光打量过来，夹杂着同情，鄙夷，各种目光交织，我照单全收。
“周总换人了？
宋秘书到底没上位啊！”
“跟了六年，有从头来一无所有，舔狗最高境界！”
“居然还有脸跟着，真是厚脸皮！”
这种声音，这六年来我听得太多了，都免疫了。
我不以为然，周世臣扭头叮嘱我：“你今天的首要任务就是陪好蒋总，多余的话不用我多说，自己知道应该怎么做吧？”
他说的我都懂，要喝酒我就得喝，要说段子我就得表演，甚至人家占便宜我也要忍受。
可我今天的状态实在是有些不太好，而医生也警告我，除了要养腿以外，我的身体实在是太差了，前两天被跟踪狂虐打，现在身上还疼得厉害。
尤其是，我的肝也有问题，根本不能喝酒。
“不好意思周总，今天我不能喝酒，我肝不好，正在吃药。”
实际上，医生让我做手术，如果再不治疗，恐怕就废了。
闻言，周世臣冷笑，“宋瑶，耍脾气也要看场合。”
“不就是让你跟曼曼互换衣服断了腿？
医药费我会付，但是这个场合，你要搞砸了，就不是混蛋那么简单了！”
我想了想还是选择沉默，项目组不是我一个人，如果周世臣狗脾气上来了，别说蒋总，恐怕整场宴会他都能搞砸。
我可以不管不顾，项目组其他同事还是要吃饭的。
于是我点点头，“知道了。”
周世臣嘴角溢出一抹嘲讽，温曼曼夸张道：“宋秘书这是吃醋了呢！”
“世臣，我就说嘛！
她怎么会愿意跟我换衣服引开那个变态，分明就是想要装可怜拿捏你！”
“就凭她？
脱光了我都不会看一眼！”
周世臣的态度取悦了温曼曼，她笑着睨了我一眼，跟着周世臣穿梭在人群中间。
而我因为腿伤每走一步就疼得厉害，不一会儿额头上就沁出冷汗。
就这样，还要跟在他们身边挡酒，说些场面话。
遇见蒋总时，我已经喝了十几杯了。
胃里一阵翻腾，浑身的伤口都在叫嚣着发出不满。
我疼得抽气，捏着酒杯的手都情不自禁颤抖起来。
猝不及防，我被周世臣推到蒋总怀里。
脚下一软，被他抱个满怀。
“蒋总，项目的事就让宋秘书跟你说吧！
她比较熟悉。”
蒋总搂着我的腰肢，“宋秘书今天投怀送抱，着实让人意想不到啊！”
我连忙站直身体，“抱歉蒋总。”
“没关系，宋秘书可是周总贴心人，能亲自跟我谈项目，求之不得！”
说完，他拉着我的手，“走，我们上去说。”
